有人死了吗？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是开了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血色曼珠沙华。

眼泪脱离眼眶，她好像看到了白若离浑身是血的倒在地，她好像看到了卓尔一脸阴鸷的朝她走来，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人胆寒。

肚子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袭来，她知道那是两条新生命在挣扎求生，她多想努力的帮帮他们，可她无能为力，她眼前视线渐渐模糊，意识在一点点抽离，最终一片漆黑。

她想问的最终没有开口，她想确认的最终都无疾而终，而她终于是在黑暗隐藏了，也许只有黑暗才是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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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兮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月后，她只是睡了一觉，时间却已经从炎热夏天走到了微凉的秋天。

这一觉睡得很漫长，可是很安心，她好像做了什么梦，却又似乎只是睡了一觉。

醒来的这天，张姐和外婆守在她病床前，莫念兮定定的看着熟悉又亲切的两张脸，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傻丫头，醒了好，醒了好。张姐，快去叫医生，我来打电话。”外婆干枯如树皮的手拉着她眼眶红润，头发都快白完了。

她记得赶去赴约白若离的前一天她还帮外婆剪头发，当时是一半黑一半白，可是如今，莫念兮看着鼻头酸酸的，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