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突然人格分裂了，她都不知道要还给谁。

“你今天穿得很不一样，很好看。”卓尔再次开口，莫念兮说话结巴和目光闪躲，卓尔再次确定，莫念兮又在撒谎，

莫念兮愕然抬眸看向卓尔，他竟然说她穿得好看。

随即瞥到自己校服裙摆，讪笑着敷衍了一句，神色无措，“呵呵，是吗？那个，其实也没什么，我随便穿的。”

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卓尔第一次夸她，本来应该是窃喜和高兴的，可是莫名的，她觉得那句夸奖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无地自容。

她传成遮掩去见顾玉衡好像真的是个错误，可是卓尔不知情的夸奖让她心里升起浓浓的愧疚自责。

车厢里突然静默到可怕，莫念兮觉得压抑，尴尬又难挨，只好扭头看向窗外。

随便穿穿？

呵~还真是够随便的，居然随便能找出曾经高时候的校服。

所以，她去见顾玉衡根本不是为了了结，而是重温旧梦。

卓尔视线落在她身的蓝白校服裙，清纯的学生装，粉黛未施的脸蛋透着一抹涉世未深的青涩单纯，高高的马尾，又让她整个人焕发着清纯的朝气与阳光。

女为悦己者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却感觉到如此的心酸与无力。

看着眼前的莫念兮，卓尔几乎能够想到在她单纯美好的花季年华里对顾玉衡的义无反顾，像现在，她能为了跟他的一次见面费尽心思，穿着一身校服裙，打扮成一个学生的样子，将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展现在对方面前，是想要唤起顾玉衡的回忆吗？

到底她心里还是想着顾玉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