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欢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丢开了桃木剑，走到前面去，看了看小萌，说道：“行吧，她被泼了黑狗血，看来也活不长了，加这么多法器。有什么话，说吧。”

说完，韩欢径直出去了。

“你为什么没有还手？不用我说，你也早知道了我要对付你吧？”我跟她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给我出手的机会，而不是直接杀死我？”

“我从你的小萌那里，等到了这样一张脸，也得到了她的嘱托，只对你一个人好。”她回答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我也不能伤害你。”

“小萌？”我诧异，她一向都是吸取别人魂魄为生的，小萌该不会是遭了毒手了吧？我看向她求证。

她摇摇头，“你放心，小萌，她好得很，没有什么事。我只是偶尔遇到过她，听见她在诉说着对你的心意。我诧异竟然有这么痴情的人。所以，变成了她的样子，带着她的心意，被百鬼魔母招来对付你。”

我皱紧了眉头说道：“可你没有这样做，你相反还很照顾着我。”

“百鬼魔母想要你死掉，或者永远不能离开我。”她回答道，“我选择了后者，但是我慢慢地发现，你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尽管你身全是缺点。可至少，你真。恨也好，爱也好，都不会掖着藏着。”

我不觉眼角湿润了起来，她继续说，她也爱了我，便想着对我好，便窥探我的心意。知道我想要离开，想要去救我老爸，所以，她做的只不过是多跟我待一点时间，直到我不得不离开了，她才会选择成全。

说完，她将布包给了我，我打开来，里面果然是百灵之箭。我真挚地说了一句谢谢。她看着我问道：“我想问问你，张良，你会记得我吗？或者你当成我是小萌，记住我好不好？”

我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像人了，怎么会做了这么混账的事？

但这应该是她最后的愿望，我也会记得这样一个对我好的女人。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晓娅。”

“晓娅，我会记住的，你是晓娅，不是小萌，你们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大声告诉她。

伴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这里的整个空间也消失在了我眼前。我站在一片废墟，旁边是韩欢和万小美。我的眼泪也在这时候，滴落在了地。

“兄弟，你没事吧？”韩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我，“你不会是对她动了真情了吧？”

我没有回答，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晓娅，这几天的确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