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越过司徒轻言，看向他身后的左一晓，眉角轻轻一动，“这不是肖思源的弟弟？”

武皇像是得了一件小宝物一样，嘴角的笑意加深，“闻名不如见面。这样柔弱的气息，本皇还是有些意外。”

武皇目光落在司徒轻言的身上，张口，“他不会武功。这样站在本皇面前，可是很危险的。你说，是吗？”

司徒轻言双手张开，将左一晓完全护在身后，眉头皱紧。

只有左一晓，是武皇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他不允许武皇对左一晓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

司徒轻言的举动，武皇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武皇伸手，隔空一抓，左一晓整个人飞离司徒轻言的身后，朝武皇所在的方向飞去。司徒轻言一阵惊骇，立马将左一晓拉住，以真气稳住左一晓，将左一晓拉回，单手扣着左一晓的左手，以防左一晓再次被武皇抓去。

“你护得了他一次，可护不了每次。”武皇身形稍正，一双鹰眼锁定左一晓，“他不会武功，在你身边只会是累赘。要保护他，就不能保护自己。你说，你要保护你自己，还是他？”

一眨眼，武皇已不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出现在了司徒轻言的面前，继续说道，“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本皇可就不客气了。”

一个疾步，停在司徒轻言的身后，扣住左一晓，用力一拉。

司徒轻言虽已做好了防范工作，可是面对武皇，他依旧不是对手。才一会儿，左一晓就被武皇夺了去，重回到龙位之上。

左一晓根本没看清他们的动作，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武皇手中了。武皇的速度，不识武功的左一晓根本看不见，甚至完全不知。

左一晓一脸惊恐地看着殿下的司徒轻言，心中不安加剧。他在武皇的手中，就会成为威胁司徒轻言的筹码。

武皇一把掐住了左一晓的颈部，威胁道，“说，还是不说？”

左一晓就知是如此。收起了恐惧的表情，恢复正常，看向司徒轻言，艰难地从喉间挤出话来，“不要说！不说……我们还有胜算……一旦说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左一晓说的，司徒轻言何尝不知？可是左一晓现在就在武皇手中，让他怎么可能当做没事发生，保持缄默？

司徒轻言张口，大吼，“左一晓是肖思源的弟弟，他让我们过去，只是为了见见自己的弟弟是否安好，仅此而已！”

武皇右边嘴角缓缓上斜，“你以为本皇是傻子吗？以为说这些就能糊弄本王？”

武皇手上的力道重了，盯着左一晓，“本皇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们乖乖说出，本皇会考虑放过你们的。但不说，一定是死路一条！”

左一晓斜眼一瞪，从齿缝中挤出几字，“考虑……这个回答……跟‘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

武皇仍然捏着左一晓的颈部，冷笑一声，“话是这么说。不过‘考虑’和‘杀了你们’，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武皇斜视司徒轻言，“如果不说，本皇现在就杀了他！但是如果说了，本皇会考虑不杀他。你选择哪个？”

司徒轻言额头青筋浮现，心中愤慨，恨不得立即杀了武皇。可是他并不是武皇的对手，而左一晓的命也握在他的手中。

他该怎么做？

“时间是有限的。”武皇双手又紧了些许，左一晓的呼吸有些困难了。“本皇不喜欢等待。”

司徒轻言内心万分挣扎。

说了，对天尊和尹夏是不忠；不说，对左一晓是不义。

这么一个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他需要时间考虑，可是眼下已不由得他左右了，必须尽快做决定。

左一晓看着司徒轻言，他知道司徒轻言动摇了。即使现在说话对他而言，很痛苦，可是他还是得开口，“不要说……”左一晓挣扎着，“什么都……不要说……”

“没想到这样状态下，还能说话。”武皇再次加重手部的力道，俯视司徒轻言，再次威胁，“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再迟疑，左一晓可真的会死的。”

左一晓满脸通红，因呼吸不畅而导致了青筋暴现，现在的他已经命悬一线了。只要再这样被掐着脖子，只需要一会儿，他就真的不用呼吸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司徒轻言摇头。

他答应过尹夏，他会支持她的。他也记得思源哥哥是站在天尊那边的。这些因素都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绝不说出二字。即使没了性命，也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