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咱们还是回到远点去看看。”白沐几乎是立刻跟了她的思路。这荒诞的事情发生的原点，不是他们身边吗？

站在岔道口，秦若回忆着那妇女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是在这里看到的人。”她站的位置，和那妇女当初的位置重叠。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妇女一双光着的脚。“她当时出现的时候，脚没穿鞋，想来是因为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也没时间去注意这些细节。”秦若复述着她看到的样子，也是将这妇女让她印象深刻的地方表述出来。“我记得，她坐在地的时候恰好露出了脚底。她脚底下不止是路的沙石，最重要的还有血迹。”

白沐和秦若的讲述，是放在他们随大流出去之前，尽管讲述的清楚，却只是一笔带过交代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些小细节，显然白沐没有秦若放下的注意多，因此听到这时候秦若的描述，白沐再去回忆他看到的那件事情，反而也跟着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么一说，我那时在摊子前面也发现了异常。”他闭眼睛，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在脑海过一遍，曾经被忽略的小细节成了这次寻找的重点。“老板抱起孩子的时候是背对着我们，但有那么一刻，他曾经转过了他。我记起，他脸的表情……”他突然停滞下来，是因为老板当时的表情实在愕人。怎么形容好，那种介乎不可能出现在人类面容，扭曲而疯狂的压抑？更像是他见识过的妖魔鬼怪才能做出那样的一张脸孔来吧。“接近于妖魔？”

妖魔！

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秦若的思路。是了，她一直很怪，妖族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魔族呢？她怎么忘了，那个潜伏在黑暗，已经无数岁月。曾经被秦枫列为危险的族类。

“是了。不是妖族做下的这事，便是魔族。”秦若心有了三分笃定。

“魔族吗？”白沐到底走的是正正经经的修炼路线。虽然听说过妖魔存在，可实际唯一接触过的除了秦若还真没谁。连现在，只怕他还是将妖魔混为一谈，根本没觉得哪里有差别。

“祖父说，妖魔多是一家。能遇到你这样的已是极少。”白沐猛然冒出一句，竟是老神医鲜少对秦若做出的好评。

“老神医不问世事多年了吧？”秦若叹口气，现在不是个和白沐讲述妖魔的好时机。但大前提他也要清楚。但凡以后两人在下清，再遇到妖魔鬼怪，白沐也能根据种族的不同而出做相应的判断。因此，她化繁为简，先是提到妖王。“让你去万妖山种那花花草草的，你可知道是谁？”

恩？秦若的话题转的要多快有多快。

“那可是妖族的领袖。”秦若真怕，白沐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到了山，妖王曾经和我开诚布公的谈过，对于他的身份，我还是知道一二。”白沐忙做了解释。秦若这是有多小瞧自己，还要一步步去介绍妖王的地位？

“那万妖山，我听妖王说正是你们妖族的一大聚集地。”白沐描述了下他听到的事实。

“正是。可你知道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