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岁月还有那么长，几十年的光阴，他不敢想象他一个人要怎么熬下去。

而他也知道，她也难熬，不然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他们都在疼痛里挣扎。

苏言不能没有季亦诺，绝对，不能……

……

苏言骤然死死握紧了她泛白的小手，紧紧的扣拢在那还跳动着的胸膛里，掌心的眼泪已经凝固了。

“不要……我不要！我不会放开你的，小诺……我死都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他的声音都已经哭哑了，厮厮磨磨的，再没了那般清明如涧，很凄厉，就像一头孤寂的野狼。

季亦诺哭得不像话，想要从他抱紧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那滚烫的温度却让她还可耻的眷念着。

她泪如雨下，声音破碎，

“苏言，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就不要回去了……”苏言抱着她哭，攥紧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疯狂浮跳，“我们都不回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是索亚，你就是艾诺，我们就这样继续爱下去，好不好，好不好……”

他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离。

“我爱你，小诺，我爱你啊……”苏言一声声的乞求着，仿佛天地都在哭泣，“你明明也还爱我，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

季亦诺只觉得肝肠寸断，苦涩更发酵了……

她以为她对索亚动了心，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看到索亚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想到苏言，索亚的身上有苏言的影子，她甚至还假装索亚就是苏言，他们还在一起，自欺欺人的招数，不光他会，她也会……

谁料，原来索亚就是苏言，她终究还是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