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不能想我点好啊,我是伤员,也不知道搀我一把!”陈乔山也没客气,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
陈夕也很不满意胡医生对二哥的诋毁,家里人怎么埋汰都行,外人可不行,她马上开口分辨道:“胡伯,我二哥才不是被揍的,是不小心踩碎玻璃上了!”
“丫头还挺厉害!”胡长山感叹了一句,随手搬过来一个凳子,把陈乔山的脚搁上面,然后拿过器具,直接剪开了他脚底的纱布,熟练地处理起来。
卫生室条件简陋,平时也就能看看头疼脑热,处理下简单的伤口什么的,真要有什么大点的毛病还得去镇里的卫生院,不过村医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价钱也便宜,村里人有毛病了也都愿意先来这里看看,实在不行了再去镇上。
“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有点轻微发炎,现在天气热,最好每天过来一趟!”
“胡伯,你可饶了我吧,就这天气,每天来回折腾,脚没事人也吃不消啊!你还是给我开点消炎药,再给点酒精棉球什么的,我回家自己弄!”
“还一套一套的!”胡医生没理会他,“算了,你就在家老实呆着吧,回头我抽空去给你换药!”
陈乔山也没客套,胡长山有摩托车,来回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客套。
“来吧,乔山,咱们再来杀几盘!”胡长山处理完伤口,直接搬来一张桌子,把象棋摆了出来。
他连忙推辞道:“今天还是算了吧,这会太阳还不大,再过会可就真受罪了!”
“没事,来两盘,回头我送你们回去,反正你这样子回家也没事!”
陈乔山没再推辞,两人直接摆明车马炮,捉对厮杀起来。
胡长生明显就是个臭棋篓子,开局三板斧完事,后边都没什么章法,而且频频悔棋。
“哎,不对,这步不算,看差了,我重新下!”
“别啊,胡伯,你这都悔几次了?”
“什么悔几次了,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放错了而已,拿来!”
陈乔山只得把刚吃掉的车还了回去,心里也有点好笑,这胡医生还真是可乐的性子,跟他下棋挺乐呵。
话说他上辈子本来也是个臭棋篓子,但是架不住未来岳父喜欢下棋,岳母他巴结不上,只能拼命拍岳父的马屁,下了很大一番工夫研究象棋,又经过岳父欲仙欲死的虐待,棋艺也算是初窥门径了,用来对付胡长山这臭棋篓子,简直不能太简单,很有点前世跟同学一起打dota开黑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两人边下边扯皮杀得很是热闹,一盘还没杀完呢,就听外边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闹什么,他正准备让陈夕去外边看看,就听门外有人嚷嚷道:“同志,就是这,这就是我们村的卫生室,人估计正在屋里头!”
陈乔山还在琢磨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吵嚷声中有个声音问道:“同志,陈乔山真是我省今年的状元吗?”
陈乔山一惊猛然反应过来,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蹭地站了起来,接着屋外的众人就听到医务室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还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后来据当时在场的人回忆,陈乔山听闻自己考了个状元,失了心神直接惊声尖叫,比村里杀年猪的声音还凄惨,幸好胡长山在,当场就治好了他的失心疯,据胡医生后来解释,他用的是范进老丈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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