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现,童九山想到一个人。
将他提到自己面前,目光灼灼问道:“童啸,你的叔叔是谁?”
但失控的男人听不进他的话,“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
童九山少有的陷入无尽暴戾。
“你做梦!”
可偏偏童啸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
一大一小抻着脖子,面红耳赤的对峙着。
自从被放出来,印象里付建明是自己那被付虎收养的儿子,这一段时间的点点滴滴犹如开动快进镜头,在脑海里掠影而过。
如果这一切是阴谋,那付虎手里的付建明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始至终自己都被骗得团团转。
如果这是真的,那必须杀掉眼前这个孩子。
纠结,不安,焦虑像是炽热的熔岩,持续在火山的内壁暴涨。
“啊!”
童九山怒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水泥墙。
这一下威力大锤还强,随着轰隆一声,墙体顿时坍出一尺有余的破洞,掉了童啸一脖领子石粉碎屑。
这头发狂的暴龙,转身向门口奔去。
童九山真的没有办法,算在黑室被关20年,也从未有过这般束手无策,他能保证自己不崩溃,承受能力已经很不错。
此刻,他唯有赌一把。
没错,谁的人生没有赌过?有人赌的是自己万贯家财,有人赌的是自己身家性命,而他,赌的是自己亲生儿子,而这,是他最赌不起的赌注。
远离龙城闹市的一角,这里是一片处处市井乡土的平民小巷。
狭窄悠长的巷道俯视看去像是一盘棋均匀盖在巷区。
巷区环境和远处几条街外的大厦差别天壤,在早,家家户户随意倒在门前的污水此起彼落。
他们的化素养不见得有多高,但他们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风土人情,这里每一寸的土地,弥散着最浓郁的生活气息。
都说小隐隐于市,能隐居在此番市井的人,心境真的不一般。
巷区内一个宅院里,这户的漆黑铁门,挂着两个早已泛黄褪色的福字。
院内,一个干瘦活像猴子的男人,享受的瘫在藤椅,四仰八叉的姿态又酷似沙滩翻壳的老鳖。
偶尔间,一只不会看脸色的苍蝇落在他的脚,微微睁开三角眼,拿起身边的拍子。
啪!
苍蝇被拍碎脑袋,自由落体着掉下去。
男人满意的重新躺好,向身边的桌子摸来一壶茶,灌进嘴里。
不一会儿,又飞来一只,似乎是原来苍蝇的位置吸引了它,不偏不倚的落在原位,好像死去的苍蝇复活。
啪!
又是一下,不过这下没打。
“去你妈的!”
瘦猴站起来,喝口茶,眯缝眼睛朝天看去,“哟,喜鹊叫了,看来今天是有客来啊。”
“福子,你别在那杵着,家里没酱油了,你赶紧去打一壶。”
一个脸色昏黄腰缠围裙的年女人,从屋里出来,扯着嗓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