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真天君一仰头道:“我是说了,你个种花种草的还斗得过我不成?”
南极天君气闷,又要冲去。
攸宁侧身一挡,转眸看向北真天君道:“你可少说两句吧!”又对南极天君道:“陆离病着,你要打架出去打,别给他吵醒了。”
南极天君一听这话,愤愤的后退一步。
攸宁笑着对南极天君道:“好了,我要和北真天君去办事,劳烦你照顾陆离,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和信芳说是了。”
南极天君依旧愤恨的看着北真天君,大有一战的意思。
攸宁前一步,手挡在唇边,低声道:“他明日过生辰,你可是堂堂天君神呀,自然也是大肚能容的,让他一次又如何?”
南极天君听了这话,终于觉得顺耳。
便如先前陆离说的,他这人自恋极了,夸两句还是很管用的。
攸宁低低的笑了笑,拉着北真天君的衣袖,走进了屏风之。
北真天君转眸看向她道:“你与陆离共用一心,他受伤昏迷,你也应该病着,阿霄这人粗枝大叶没想到,陆离可不会如此。”
攸宁笑看向他道:“我也受了重伤,白日里南极天君亲眼所见,他不会怀疑的。况且,我本想让他怀疑又不敢确定。”说完这话,她又是笑了笑。
“啧啧啧。”北真天君道:“这算惩罚他了?你不会还没有醒过来,对他余情未了吧?”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恍然大悟一般道:“和安歌定下婚事,和陆离朝夕共处,你竟然把自己当做筹码,还让他靠近你!”
攸宁歪歪头,道:“我是气他,刺激他,你觉得哪里不妥?”
北真天君翻了个白眼道:“不管我说什么,你总有你的道理来反驳我。”他轻笑一声,耸耸肩道:“我连自己的事也处理不好,也是没什么立场来质疑你的选择。”
攸宁转眸看向天边的仙宫,神情渐渐转为严肃,道:“破冰之日定然阵痛,但阵痛总会过去,未来如何选择,全看你的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建议,但。”
她看向北真,道:“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北真天君点点头,二人各自念了个隐息咒,朝着“清北武真帝宫”而去。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攸宁是真心的对待北真天君,将他视为知己好友,但她的身份不同,他们天生立场相左,她绝无可能全然坦诚的对待他。
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向他坦白,当年结交后来的纵虎归山,她都是有所保留的。待到她孑然一身,再无退路的时候,他是她的转机。
她已经万不得已。
所以,这颗棋子,终究到了入阵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