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万里自知瞒不过去了,不得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东西其实是你师伯代为转交的,也不是他做的。”
卞若萱一下一下地摸着覃万里的壳,温和地笑道:“继续。”
“是荣瑾他爹让师伯转交的。按师伯的说法,是他爹让师伯转交给我的。说是荣瑾他爹看你经常怼得荣瑾说不出话,让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下。”
“所以,为了吃的,你就把我给卖了?”
覃万里解释无力:“这个,朋友之间的事,怎么能说卖呢你说是不是。用师伯的话来说,这是为了帮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怼人是不对的。”
“我觉得,你可以继续怼了,我其实无所谓的。”
覃万里这才有些慌了:“若萱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哎呀我也不是真的想怼你,师伯他跟我说了好久你这样不好,然后我就晕了,就答应了。”
“你别生气啊,要不我现在吧剩下的全给你,你联系师伯把东西全还回去吧,就说这活我干不了,我怼不过你。”
卞若萱是真笑了,安慰道:“我真没生气,刚才是装出来骗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什么都说了。”
覃万里有些懵,又有些懊恼。
“东西你留着吃吧,虽然你没说,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道韵残痕对你而言不止是吃的这么简单吧,肯定对你有不小的好处吧。”
覃万里不好意思地承认了:“这个是真的,有助于我们篆稠一族天赋能力的提升。”
“所以你也别说什么还回去之类的话了,他给你你就接着,事情倒是不用办得那么尽心尽力。”
说着,卞若萱也有些不忿:“好意思托你来怼我,我还没骂他呢。当爹当到他这个分上,也是绝倒了吧。连儿子都不敢亲自养着,只敢放在别人那里,自己都不敢亲自看。”
“儿子差点被养废了也没点察觉,事后补救都不敢亲自露面,这时候来管起我怎么和荣瑾说话了。”
“这难道不好笑吗?荣瑾自己都没说什么,要让他这么现?太一宗那些人欺负荣瑾,我算他不知道好了,薛竹央和莫明岑这一对怎么坑荣瑾的,当时他的人就跟着在旁边,他能不知道?”
“可真是柿子只敢挑着我这个软的捏,实质性欺负的他没点动作,我随便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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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他就给我上纲上线的,可以可以,真能见到这位大能我肯定得好好掰扯掰扯。”
“不是看不惯我‘怼’你儿子么,你有本事自己来怼啊。”
覃万里完全听懵了,她居然从卞若萱的话里听出了杀气。
“琳琳,你放映的景象可以直接录近留影石吗?”
覃万里给了肯定的回答:“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麻烦,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卞若萱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直接往回走了。
“可以就好,省的我再说一遍了,我今儿还真就退赛了。”
“那两个筑基算什么,搞得我给跟欺负人一样的。今天我还就不欺负人,非要以下犯上一把。”
“若萱你别冲动,那毕竟是荣瑾的父亲,他说不定有苦衷的。”覃万里慌忙劝道。
但是,这种程度的劝说并没有什么用,卞若萱已经返回了主办方设的点,直接将对方下发的东西还了回去,拎着那个储物袋,问道:“现在可以把我的东西还我了吧。”
主办方的人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储物袋:“按照规定,你得先让我看一眼你在这里面的东西。”
卞若萱翻了个白眼:“退赛了还这么多事。”
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空地,将储物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东西基本堆成了两堆,一边是数量庞大的鱼,只可惜这个鱼并不是规定食材。
而另外一堆,虽然都是规定食材,但是种类十分单一,只有一种,她确实是放弃这次的归雁节参赛资格了。
除了这两堆杂物以外,剩下的就是那艘船和卞若萱原本带着进去的东西了。
工作人员确认了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妥后,正准备将她的东西还回去,忽然后面就来了个人,和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在覃万里的提醒下,卞若萱早就知道了这人的来意,这就是昨天想让她顶缸,最后只倒霉了自己的那个人叫来的,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卞若萱的这艘船。
卞若萱看了正在人后阴险地看着她的那人一眼,回敬了一个笑,动动嘴,做了个口型。
回过身来后,卞若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放在船上的东西拿了起来,一口内火喷出,在岸边做的船体部分几乎是瞬间变成了灰烬。
用在那个诡异的岛上找到的树种做的可变化的船板也没多撑多久,在被叫来的那人惊怒的眼神里,与之前的东西一起化为了灰烬。
卞若萱一把将工作人员原本就打算还给她的枪和镯子抓了过来,瞬间收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此地。
“东西你都看过了,赛我也退了,先走了。”
“等等,谁说东西我们都看过了的,你的船,我们就没有检查过。”
卞若萱耸耸肩,指了指地上的灰烬:“船不是在那么,你自己看啊,我有拦着你?”
“你私自将这艘船烧成了灰烬,让我们如何检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违反了规定。”
卞若萱抬眼看他,反问道:“你觉得我很像一个聋子吗?”
“这么多人看着,你确定要让我说出我听到了什么?我可提醒你,那边那个扣扣索索只敢往后躲的,昨天想骗着我给他殿后挡妖兽,今天他自己出现在这里了。”
“你也可以让他认一认,昨天追得他跟丧家之犬一样满湖跑的,是不是我刚才从这个储物袋里取出来的那些?”
见这人不说话了,卞若萱直接指向了人群后的那人,群众自发地将那人给暴露了出来。
“喏,我可提醒你一句,我记性还算不错,你和你同伴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劝你少做点不该做的事情,这么大年纪了筑基不容易,要学会珍惜。”
“不巧在下是个符修,其实,也并不是很怵你。”
说完了话,卞若萱便迈步往回走了。
放话归放话,实际上她也没怎么吧这两人放在心上。
没有当场解决的问题,如果不是大问题,她一般就选择忽视了,不然,她得记多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