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已有的物资里挑好了这次能用得上的东西,卞若萱就镇定自若的出门了,面对两位女修的徐闻,卞若萱回答的也比较随意。
“我准备出去玩一会儿,来邺都这么久,我还没能好好逛逛整个邺都,你们,是准备派人跟着我?”
两人到没怎么避讳:“如果你希望不,那么也可以不派人跟着你。”
卞若萱答道:“我这是出去玩,被人看着有点不自在,如果可以的话,就别跟着我吧。”
两人做了个‘满足你’的表情,卞若萱心知二人这是同意了,便出了客栈,往城中心的方向去了。
城内地图她早已烂熟于心,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僻静之所,让覃万里帮忙看了看四周有没有视线后,卞若萱很快就换了身行头。
再出来后,她便已经是个六岁的孱弱小姑娘了。
转换了角色,她便往此行的目的地,郭家的方向去了,郭家在师姑的那张地图上也是有标注的,这也是普通地图上不会有的东西。
很快,郭家的建筑群便清晰可见,外界防备的力量倒还是有一个大家族该有的样子,隔着半里,就已经不许闲杂人等逗留了。
卞若萱接着外表之力,装作迷路,同时与覃万里配合,把郭家的地形大量了个遍,并且在远隔二里外的唯一高楼上,勉强确定了郭家小公主住的地方。
知道她把自己要用的东西都弄了出来,覃万里才猜到她这次想要干什么,出乎卞若萱预料的是,覃万里首次对她的决策做出了激烈的反对。
虽然很惊讶,但她还是询问了覃万里缘由。
覃万里回答的颇为郑重:“若萱,我知道你或许只是想让她倒霉而已,但是,在这件事上你需要承担的因果会比你想象中的重上许多,不值得因为她而冒险。”
涉及到因果,卞若萱也没有那么大无畏了,将信将疑道:“琳琳,你说的因果会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上许多,是个什么意思?”
覃万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抱歉,这个我也不能跟你说。”
既然覃万里这么郑重其事,卞若萱也不打算跟她对着干,毕竟二人是契约的伙伴关系,还是不要做这种会影响二人感情的事情为好,更何况,覃万里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出门之前她也没做别的方案,现在让她临时想,还真就只在这个方向上纯打转了。
想了想,卞若萱还是准备问一问覃万里:“琳琳,我之前的设想,是因为单纯削减郭家那个小公主的气运会影响到整个郭家,所以你才说我需要承担的因果会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吗?”
覃万里一副不敢直说的样子:“不可说不可说,你悟一下然后自己决定吧。”
说是这么说,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卞若萱还是能懂的,也不再跟覃万里说什么,反而久违地取出了稿纸,在纸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覃万里凑过来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确认:“若萱,你这是,画的阵图?”
卞若萱点点头,覃万里便更惊讶了,眼前的这个阵图的复杂程度能称上一句罕见了,按卞若萱平时表现出来的阵道造诣,能把这阵图弄出来就不错了,更别说对这阵图进行修改了。
草稿打到一半,卞若萱忽然停了笔,慎重地又换了个面貌,并且把自己的声音都给换了。
覃万里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默默地跳到了她的肩膀上,跟着卞若萱下去了。
接下来卞若萱的表现出乎了她的意料,给她一种难言的违和感,这时候她做的是个二八左右的少女打扮,脸上却带着点尖酸与功利之色。
而她的目的也十分简单,为了打听这郭家有无天赋不错的子弟。
见面的不少人,都将她当成了那种有意向自荐枕席的,基本都给她提议的郭家小公主,最后在她花了不少灵石的结果下,才确认了两个比较好的人选,甚至连对方大致的生辰八字都给弄到了。
覃万里觉得现在熟练辗转于市井中探听自己预要知晓的消息的卞若萱十分陌生,完全不像她之前认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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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卞若萱。
在她的人恩智里,卞若萱虽然有些人修所说的早熟,但和族人们原本描述中的六岁人修也差不太多,尤其是在为人处世上,水平程度是和她差不离的。
但现在卞若萱突然就有了突飞猛进一般的进度,这是在有些让她难以置信,要不是她能确认卞若萱的神魂并未出现任何问题,她甚至都会怀疑卞若萱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拿到那两人疑似的生辰八字后,卞若萱虽然有些不太满足,但也只能这样了。
虽说是见到真人后,更能加强她的判断,但是那两人怎么说也是郭家的天之骄子,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就出了门被她看见。
但事情还真就有这么巧,她还没回到之前的那栋高楼,就听到旁边穿来一阵骚动声。
之前她打听过消息的一个人冲她挤眉弄眼:“道友,你苦苦追寻的机会来了。”
卞若萱往骚动的源头处看了一眼,转身谢过这人:“是么,这便多谢了。”
骚动源头处那人的生辰八字她应该也不用参考了,光看这人出门这架势,以及面向,她基本就能把他排除在受益者范围外了。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要稍微慎重一点,毕竟是关系到别人的命运的大事。
回去一算,卞若萱面上倒有些惊疑,求助覃万里道:“琳琳,刚才出来的那个人,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覃万里斟酌了一下语言,语气中也带了点不敢置信:“很压抑,初感是浮夸和暴躁,像是为了对抗压抑而故意为之,压抑深处的看不太清,应该是听舒服的。”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卞若萱面上满是苦笑,无奈道:“另外一个,生辰范围内命数都不太乐观,不是早夭就是落难的,不太能帮助我达到目的,反而是刚才那人,生辰范围内有一个,是厚积薄发之相。”
覃万里像第一次认识卞若萱似的,问道:“若萱,你还会算这个?”
言下之意,是她这个岁数,不太应该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