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族基地,操控室大殿,放在桌面上的那面镜子里,只见叶一飞额头处那颗道眼,散发着莹莹光芒,内部有一个巨大的火球,分为上下两个命盘,上面流转着无数符文,玄妙而深奥。
“起~”
一个虚界以镜子为中心,缓缓延伸开来,至始至终天地间的命数波动,都未曾有过一丝改变,该怎么波动就怎么波动,但在这一刻过后,已经不再受天道掌控了,却成了虚界的天地。
唰~
虚界成型后,叶一飞又抬起右手,开始刻画命格,先是一个个相同的图案,一共三十二个,这些可不是他人的命格,而是他自己的,接着又刻画出六十个命格,分为上下两排,一共三十种不同的命格,显然是外面三十位七阶神兽的命格,只是每人刻画了两幅而已,最后又施展梦虚相镜奴役道法,利用神念凝结出三十滴水珠。
“去~”
嗖~
准备工作做完,叶一飞直接展开最终计划,只见他右手一挥,整整三十二个自己的命格,一飞而出,下一刻就演变出三十二道身影,其中第一个成了太上道祖的模样,剩余三十一枚却成了琅奎的模样。
三十二道身影,通过虚界,悄无声息的融进天地间的命数波动中,紧接着,就看到幻化成太上道祖的那道身影,直接印在了琅奎额头处,似乎是故意而为,剩余的三十一道身影,并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硬生生的停顿那么一下。
“郎奎,老友来也。”
突然之间,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琅奎灵魂深处,让他猝不及防,那洁白道袍,修长的胡须,再配上一脸的慈祥,怎么看都是一副拜访老友的笑脸。
“太上老儿,居然是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吓了琅奎一跳,让他最不安的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驱散这个不速之客,让他猛然想起对方的成名道法--观星术,那可是属于天道命数范畴的强悍道法。
琅奎为了提醒手下,声音并未掩饰,直接回荡在整个操控室中,让那些雪狼族神兽,个个听的清清楚楚,正是听见了,这才让人如临大敌,虽然道祖在混乱战场的表面战斗力不行,但万事无绝对,到了道祖大圣,每一个都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许人家就有厉害的手段,能够避开这里的诅咒,那样的话,要弄死他们真的跟玩似的。
唰~
叶一飞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那故意停顿了一下的三十一道身影,再次动了,瞬间印在了三十一位神兽额头处,这些身影可都是琅奎的模样。
当三十一位神兽看到幻影后,惊讶之后就是惊喜,纷纷在为自己老祖的手段而感到骄傲,一个个聚精会神,听候“老祖”指挥。
“人族太上亲自出马,他即将降临此地,”幻影老祖急速开口说道:“尔等统统听我指挥,不得违抗,下面,本座安排下作战计划。”
不管是神念交流,还是命数道法交流,都只是一个念头而已,消耗的时间几乎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
“狼图,由你保护本座安危,万不可大意,一定要全力以赴,太上绝非善茬。”
这一条指令,其他人一概不知,而是叶一飞单独给狼图一个人下达的,并且语气急切,似乎有大事发生,让狼图也如临大敌,全身紧张,如果自己的老祖在自己保护下受伤,那就真的罪过大了。
“本道就是过来坐坐,顺便拿回属于我们人族的东西,没别的事。”
这边,太上的幻影,正在跟琅奎聊天,但那笑容背后,却给琅奎不少压力,这不明白着要拿走混元金斗嘛。
“太上老儿,你也太放肆了,在老夫底盘还如此嚣张,当真以为老子可欺不成。”
既然到手的鸭子,岂有再次被抢走的道理?琅奎伸手就握住桌上的镜子,全力注意着四周,明面上的敌人一点都不可怕,他其实就在等对方现身,一旦发现对方身影,那么他就能让对方有来无回,但他就怕对方不现身,那虚无缥缈的天命道术,着实让他无比讨厌,因为你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的底盘?不尽然吧,哈哈。。。”
叶一飞一边刺激着琅奎的神经,一边暗中给狼图下达了死命令:“速速出手护住我,快~”
在听到自家老祖的命令后,全身绷紧的狼图,哪还敢怠慢分毫,猛的拍案而起,身影一闪就来到郎奎身边,用足了浑身解数,双手一按,就用时空之力,死死的护住琅奎。
然而站在琅奎的角度,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太上”那赤露露的讽刺,刚刚响起,他就看到自己的得意手下狼图,二话不说就到了自己身边,并且突然发难,一股浑厚的时空之力,瞬间就将他封锁在内,这一刻,他再次亲身体会到一种无力感,如果放在外面,这点掌控度,连挠痒都不配,但在这里却让他束手无策。
“狼图,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胆敢对本座出手,真是十恶不赦。”
郎奎那个狠啊,没想到自己亲自培养起来的弟子,却成了他人的奴仆,如何不怒?如何不愤?
“啥米?”
狼图被弄的完全懵逼了,自家老祖那彻骨的话语,可不是假的,尤其是那眼中射出的仇恨目光,让他从内心深处升起一阵悲凉,这是咋回事啊?不是您让我出手保护的吗?为何又如此的翻脸无情呢?
郎奎这边的惊变,让其余三十位神兽脸色大变,傻子都听得出来,狼图这是在行刺自家老祖,果不其然,就在此时,所有七阶神兽灵魂深处的那道身影,同时下达一道击杀令:
“狼图是太上奴仆,速速诛杀奸贼。”
这一下,大家总算反应过来了,一个个拼命的跑上去,发疯似的围攻狼图,既然认定是敌人,那出手可是相当狠的。
“不,你们疯了。。。”
面对手下的突然攻击,狼图一脸骇然,事情变化太快,已经容不得他多做解释,只能匆忙出手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