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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宝轮看着体悟真仙道果的黑皇，仔细把握其觉醒后的元神气息，洞察根本，“唔……虽然觉醒了曾经的记忆，但是元神的气息还是一样的吗？”

“这样的话，倒是不好判定是真正的轮回还是单纯记忆的传递……”神祇默默的记录着，“毕竟，没有真正见过仙古、乱古时代的黑皇，以眼下的情况来判断或许有失真实。”

“而且，只有一个黑皇作为实验的目标……可靠性太低了！”神祇轻叹，“需要排除很多的变量，在一次次类似的实验中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不朽之灵与肉身相关联系、不朽之灵本质为何……”宝轮的神祇翻到本子的首页，看着上面由姬寰宇罗列下的一个个疑问，“想要完成这些，真的是任重而道远……”

摇了摇头，它将关于黑皇的记载收了起来，这个实验暂且告一段落。而这还不是终结，神祇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本子，看向了本体嵌入历史长河衍生的诸多虚幻世界，有一个个轮回者在其中挣扎着，为了自己的小命去奋斗，一次次经历生死，踏出轮回的道路。

“这个时代是如此的辉煌、如此的绚烂……”神祇宛若真人，眸光中带着些许深意，“亏他们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

“借力虚幻的人，成就真实的我，一个个玩的不要太溜。数百年的时光，摸到极道门槛的人真的是不少……黑皇虽然成仙，但是力量的对比却不能占据丝毫的优势。”

真正的过去唯一，已经发生的事情很难再改变。两大仙王联手开辟的历史长河，只是对于真正时空的复制，而后让后人去历练，并且根据后来者的影响进行改变。

这勉强算是一种另类的穿越时光，不过这种手段最终还是虚幻的。就算历练者闯入其中，一路超神超仙，拳打大帝，脚踢古皇，当他离开后，那个虚幻的世界也会归于虚无。

除了在历练者本人的记忆中留下了痕迹，对于真实的历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当然，历练者在这个过程中所感悟的道、所修成的法却还在，是一种莫大的福缘。

故此，当初两尊仙王所说——会铸就一个璀璨而辉煌的时代，并非是一种虚言。生命只有一条，帝路争锋死法太多，而这里却不一样，只要真的有智慧、有才情，迟早能够通过这一次次的历练铸就无上的道果，于红尘超拔而出！

数百年过去，“主神”的影响范围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被卷入到其中，踏上了一条另类的帝路，而且相比以往要“幸运”太多，基本的三条性命，还有无数的经文神术！

而更可怕的是，一些智慧通天者所谋不仅在自身，更着手于整个九天十地，汇聚起恐怖的力量，要挣脱自身的枷锁！

他们所进入的虚幻时空，固然相对于真实世界是假的，但对进入其中的历练者来说，也是真实的。

里面的生灵，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智慧，等若是昔年的人再现。一些普通生灵还好，那些屹立在万道绝颠的大帝，又有哪一个是好想与的？

纵然他们最后堕落，视众生为血食，但也不能否定成道路上的惊才绝艳。当他们登临帝境的那一刻，无论是智慧还是才情都磨砺出了最炫目的光！

当轮回者想尽办法，通过种种方式告知那些帝者真正的现实，所在的时空不过是真实的投影，轮回者消失他们也会随之成空，这些帝者固然迷茫、彷徨，但最终的选择却惊人的相似！

“纵然只是一场虚幻又如何？我等也会在真实的岁月绽放自己的光芒！”

虽然无法干预到九天十地，但他们却也用了最恐怖的手段去抗争那玩弄岁月、玩弄众生的黑手……这是整个主神空间中最大的潜流，蕴藏着连无量宝轮难以把握的力量！

“啧……都说仙王可灭界，但那也只是指力量的层次。真的要让一尊王和一个宇宙数百万年岁月中所有人杰按照规则来进行智慧的对抗，怕不会是连屎都会被打出来……”无量宝轮啧啧感叹，虽然姬寰宇曾有所预料，但是真正的见识到却也令它动容，“不过……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一件被无良大黑狗忽悠的可怜兵器罢了……”神祇很淡定，掏出小本子开始默默的记录着这段时间所观察对象的变化，“关于重复时空中，与众生产生因果交集的帝者变化……”

在本子翻页的过程中，偶尔显出了扉页的字迹，那是属于姬寰宇的——神祇念与昔日大帝道果显化的必然联系以及借此复活大帝的可行性……

一场遍及整个宇宙的大实验，黑皇并非唯一的主角，不知道有多少奇思妙想在其中进行验证，都是关于时空与轮回，众生都在道祖的掌心中起舞。

“所以……最好还是有一个能够背锅的人……”无量宝轮回想起昔日姬寰宇的自言自语，“亲自下场，一个不好也很容易翻船啊！”

……

“我等修士，与天争命，追逐长生……”高大的身影荡漾着撼动星河的伟力，语气中无悲无喜，像是看穿了红尘、明悟了岁月，“纵然不朽至今还摸不到边，但却也是能够斩星碎月、无法无天的人。”

“不能立身永恒，红尘之中快意一生，却也未尝不心满意足。”他的眸光很深邃，“但是现在却被拴上了一条狗链，性命操之于他人之手，何其可悲？”

这尊强者的话音带着三分悲凉，他是一尊半只脚踏入帝境的无上高手，却也无法摆脱“主神”的烙印，生死难以自主。

“既然如此……不自由，毋宁死！”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决然的色彩，让周围静坐的数尊强者都动容。

整个遮天，因为末法时代、寿元有限的缘故，九天十地的很多修行者，都有一种很激昂的情绪在心中，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一世寿命最多不过万载而已，有的时候早死、晚死差别不是很大，反正终归是要死的，强大如大帝都无法摆脱。

这样的环境与背景，潜移默化的就影响到了修行者，成道路上血性很高，宁折而不弯，杰出者纵然面对更强的高手也敢挥出自己的刀！

黑暗动乱，一个个高手挺身而出，去与帝皇争锋；成道路上，纵然有人占据了绝对的大势，也有人去与之争锋。像是恒宇大帝，证道前夕曾屹立星空中，面对十方挑战，前后共有十二尊准帝前来对决，全都先后被他击毙。

当时的恒宇大帝已经是将成道者甚至是另类成道了，仍然有人悍不畏死的来挑战，且还不是联手围攻。

不要说他们都是准帝巅峰的强者，那也不太现实……换成无始大帝那种黄金大世才可能会有这样的阵容。纵然是有着境界的差距，他们还是来了，为自己的道途尽最后的一份力，在最巅峰的对决中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