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电话的是郝俊的父亲郝文揎,语气有些焦急,“郝俊,你上次回来给我们喝的那种药剂,多长时间能让筷子头粗细的贯通伤完全愈合?”
郝俊的眉头一皱:“哪个部位的贯通伤?谁受伤了?”
“是你常叔,被一个在烧烤摊上喝大了的小子用三根肉串钎子插了,两根贴着肋骨旁边插过去了,算是皮肉伤,另一根差一点儿刺到肺。”
“大概一个小时吧。老爸,那小子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会不会和牛达上热炒,咱们的政府网不到一个小时就瘫痪了,电话也打爆了,这一次千万不能让事态扩大!只要查实了和牛达中有关,就把他的陈芝麻烂谷子的能上纲上线的全部翻出来,让他把牢底坐穿!什么玩意儿啊!真以为不办他是不够办他的条件?给脸不要脸!”
秘书虽然越听越懵逼,但看到宗培衍挺急的,赶紧联系出车……
此刻,岛上的警务人员已经把游客们劝退到看不到码头的地方了,其中六位警务人员继续做着恐吓式的严禁传播刚才情形的思想工作。
郝俊的身边,除了下去查看过安一郎尸体的那个干警,就只剩下边防派出所的副所长了。
郝俊原来打算抓住了安一郎,可以通过电话指挥他那个幸存的属下自投罗网。现在看来,只能模仿安一郎的声音钓鱼抓捕那个家伙了,但也是有不少难度的。
按照印诺交代的情况,安一郎谨慎到和每个人的通话时间都不足30秒,为了快速有效的互相甄别对方的身份,如果郝俊冒充安一郎打给那个家伙,就要先重复他上一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再重复安一郎上一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他打过电话来,就要先重复安一郎上一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然后郝俊再冒充安一郎重复他在上一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
但郝俊并不知道他们上一次通话时说过什么,即便伪装安一郎的声音再像,对方也可能会产生怀疑,并一言不发的中止通话,以保障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