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婵瑶的外裤和毛裤已经褪到膝盖处，露出里面淡紫色的裤子，和内衣是一套的，款式很普通，给人一种居家的感觉。

张宸先将冯婵瑶左腿上的裤子拽下来，然后捧起她的右腿轻轻的脱下外裤，因为棉袜掖在毛裤上，所以也一起被脱了下来。

不得不，冯婵瑶的脚很美，因为从未穿过高跟鞋，平常也很少逛街，所以她脚上的皮肤细如羊脂，脚型也很完美，脚弓稍高，曲线优美，柔若无骨，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和那些长期穿高跟鞋导致脚骨外翻的脚型完全不同。

张宸心翼翼帮冯婵瑶脱下裤子，然后叠好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冯婵瑶看了他一眼，道：“看你都冒汗了，你也把毛衣脱了吧。”

“这屋确实有热。”张宸着也脱去了毛衣和外裤，心想今天幸亏穿了成套的内衣，如果像平时那样随手抓一件就穿在里面，那现在可就尴尬了。

两个人虽然都脱去了外衣，不过屋内的气氛并不暧昧，反倒多了和家里人在一起的轻松，再加上红酒的后劲儿比较大，所以谈话内容也随意了起来。

冯婵瑶开始向张宸倾诉自己的过去，讲到开心的事情，她的脸上会扬起甜蜜的笑容，讲到难过的事情，她也会流下眼泪，不过在她的回忆里，开心的事情似乎非常少，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流泪，让人不免心生怜惜。

最后，冯婵瑶拿起酒杯冲着张宸敬了敬道：“今天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谢谢你。”

完冯婵瑶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宸无奈的笑了笑：“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有些事情该忘就要忘掉，不能总活在过去的压抑之中，要学着接受新的生活，我相信，你会过得越来越好，今天这个生日也许并不是你这辈子最开心的那一个。”

冯婵瑶望着张宸的眼睛，然后缓缓问道：“那……你会陪我过以后的每一个生日吗？”

对于冯婵瑶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张宸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冯婵瑶这么问代表着什么。

今天张宸只是想陪冯婵瑶过一个生日而已，在滑雪场留宿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就算住在一个房间，以冯婵瑶的性格，两个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可是现在的冯婵瑶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有步步紧逼的意思，这让张宸有些措手不及，他对冯婵瑶的感情其实并不深，可能更多的是同情，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他比冯婵瑶也强不到哪去，更或许还不如已经进入微醺状态的冯婵瑶。

过了片刻，冯婵瑶自嘲的笑了笑，她知道张宸的沉默代表着什么，其实最开始她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不过她不后悔，如果不是今天意外住在一个房间，如果不是那些红酒，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出口，现在出来了，她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

“张宸，你不用有负担，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从未奢求过能和你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着旷阔未来的人，所以我不会成为你道路上的阻碍，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今天，就今天一天，让我享受一下和你在一起的幸福，明天一早，我会忘掉这一切，把今天的回忆永远埋藏在心里。”

此时的冯婵瑶眼中一汪秋水，充满了期待，模样惹人怜爱，更让人无法拒绝，张宸沉默了片刻，然后走过去，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道：“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