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婧,曾用名(君沅),太叔氏妤瑶之女,系代子孙。
族谱一般都是大长老代笔,不过仲孙沅婉拒了老人家的提议,在对方憋屈的注视下,自己提笔书写。族谱可是要一直流传下去的东西,字迹要干净整洁好看,不能有涂改错字的!
在一水白袍长老和吃瓜族人的围观下,仲孙沅伸手提笔,用笔尖沾饱了墨汁。
太叔家族的族谱是一张巨大的卷轴,仲孙沅看到几位长老恭敬从祖祠请出族谱的时候,也暗暗惊了一下。因为这张长达数百米的卷轴原料不是其他,正是号称万年不朽的圣书页!
仲孙沅手里那几本蛊书就是以圣书页为原材料裁制而成的,她那会儿还一惊一乍。
现在看看太叔家族的族谱,她才知道什么叫巫见大巫了……这么一张族谱卷轴,可以裁剪制造多少本蛊书啊?要不是这东西是太叔家族的族谱,她真想拆了废物利用=_=
啧,不过从族谱也能看出来,太叔家族在修真文明鼎盛的上古时代,估计也是显赫非常。
不过话回来,没儿底子,有什么家族能延续十数万年,从一个文明延续到另一个文明?
不仅是族谱,甚至连书写族谱的笔墨,也都不是凡品。仲孙沅粗粗一看,就知道它们的来历,放在沧溟界都是异常珍贵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简直,不知道该什么好。
用这种墨汁书写的文字,保存时限比圣书页还要夸张,两者强强相加,也难怪太叔家族从始至终只用这么一张家谱卷轴。卷轴暗含乾坤,估计再用十数万年都没问题!
仲孙沅的字当然算不上大家,但多年功底放在那里,加之她的性格又是规矩中带着放荡不羁,连带笔下的字也带着三分特殊味道。字迹风骨魁奇,飘然洒脱,整体收合自如。
光是字迹,就将这部分族谱的其他“人”比了下去。
因为文化传承,在如今这个时代,除了几位长老之外,很少有人会学习用毛笔。哪怕是这些长老,也就学个毛皮,只要保证族谱上的字迹都是一个风格,没有错字让后人笑话就行。
然而……仲孙沅这么一写,几个长老隐隐觉得自个儿的脖根子都在发红。
如果族谱上的字会话,估计都会委屈指着仲孙沅写得那些,——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写完最后一个字,仲孙沅收笔,这时一位长老嘀咕道,“不用写上叶先生么?”
在外界看来,太叔婧可是叶长生的女儿……尽管没几个人相信这则八卦。
她默默看了对方一眼,反问道,“自欺欺人有什么好的,把不该写上去的人写上去,问过叶长生的意见了?真正有资格写上去的人,又不能写。母亲那一栏的配偶不也是空着的?”
几位长老,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另外几个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仲孙沅。
他们能,太叔妤瑶配偶那一栏之所以是空着的,完全是某位用强权压着他们不让写么?
闺女和母亲一样任性,能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的意见?
哪怕有一肚子意见,长老也不敢提。面对太叔妤瑶,几位长老压制不过,她要做什么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对仲孙沅,他们没这个资格,家族首领的权限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纵观古往今来,太叔家族哪一任长老能比他们更加憋屈!
“多谢……”仲孙沅看着大长老神色恭敬地合上族谱,然后一方焚香净手,将其放回祖祠正堂,默默低声道,“这样一来……君沅、太叔婧……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因果好欠不好还,时至今日,才算真正了解一桩因果纠葛。
依照仪式祭拜,漫长仪式之后,仲孙沅才真正得到了“正名”。
当祖祠大门关上,心中仿佛放下了什么负担,睁开眼,眼底依旧是一片澄澈和坚定。
仲孙沅问大长老,“联邦边境有万景宸上校的消息么?”
“暂时还没有……”大长老端着方方正正的步子,看着巍峨正义,骨子里却奸诈得很。
她蹙眉,“如果接到总教官回来的消息,让人把之前那张帖子闹开……闹得越大越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