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佐美真治听到这里激动的起身大叫:“不是的,杀人的是我,是我。”
九条检察官等人听到这里一起大吃一惊,整个裁判廷到处都有私语声。
审判长不得不敲响了审判槌,等裁判廷安静下来后对龟山昌子问道:“龟山女士,请问您刚才的话,您是认真的吗?”
“是的,审判长,我是认真的。”龟山昌子道,“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来自首的。”
“不,不是的,”宇佐美真治叫道,“是我杀了他。”
龟山昌子道:“不要了,确实是我杀了他,我知道你觉得和我离婚,是你对不起我,所以想帮我去坐牢,同样的,我也觉得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不能让你帮我去坐牢。”到这里,龟山昌子的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宇佐美真治也哭了出来,“不,不,你不能这样做。”
“咳,”九条检察官道,“抱歉,龟山女士,我有三个问题想问您。”
“是。”龟山昌子擦了擦眼泪,“您请问吧。”
九条检察官道:“第一个问题,您您杀了平泽先生,您为什么现在才来自首?”
龟山昌子道:“抱歉,是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我一开始是想看宇佐美先生笑话的,我恨他跟我离婚。像您这样的人可能不明白,您以为我离婚后开了一家居酒屋,工作稳定收入也不算少,过得应该不错,其实您错了,我一个人要进货搬货上货,这些体力活儿暂且不,我还要应付那些醉酒的客人,心里面的苦又岂是能够得清楚的呢?所以我恨他。”
宇佐美真治有些痛苦的喊道:“昌子。”
龟山昌子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每天在居酒屋里看到宇佐美先生常坐的座位空着,想到他也许很长时间,或者永远都不会在踏入那里了,我突然感觉我错了,我自己做的事情,应该我自己承担才对。”
“不是的,那是我做的,”宇佐美真治起身道,“真的是我做的,我那天和平泽先生吵架离开后,越走越气愤,于是就去他回家的路上埋伏起来,就是那个建筑工地,等他来了我就杀了他,所以没有人看见。而我的自行车钥匙会在现场,那是因为等在现场的时候,我即使戴着手套依然感到很冷,于是把手放在了口袋里,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把钥匙从口袋里带了出来。所以这个事件是我做的,是我杀了平泽刚啊。”
审判长道:“宇佐美先生,您的这些我们听到了,现在请您安静下来。”接着对九条检察官道,“公诉方请继续。”
“好的,审判长。”九条检察官道,然后对龟山昌子问道,“龟山女士,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您您杀了平泽先生,您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龟山昌子道:“我拿不出来,我就是这样跑过去,杀人,再跑回去,我是从暗巷跑到现场那里的,一路上没有碰到人,恐怕是找不到目击者的,而我当时戴了手套,所以凶器上也不会有我的指纹,那里是水泥地,自然也不会有我的脚印了。”
“您知道的倒是清楚。”九条检察官道。
“当然,因为我是凶手。”龟山昌子道。
九条检察官问道:“那么,第三个问题,现场那把带有宇佐美先生指纹的自行车钥匙又是怎么回事?”
龟山昌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他在发现死者是平泽先生以后,趁调查人员不注意扔在那个建筑工地里的。”
“啊?”九条检察官笑道,“龟山女士,你这个谎得也太离奇了吧。”
“我没有谎。”龟山昌子道。
“好,那你告诉我,有谁会在不知道凶手的情况下,把有可能被警方当作是凶手的证据扔在现场呢?”九条检察官道,“除非他知道凶手是你,你们两个人合谋合伙杀了平泽先生。”
“不,没有这回事,您错了。”龟山昌子道。
九条检察官问道:“那请问我错在了哪里呢?”
龟山昌子道:“那是夫妻间的直觉,宇佐美先生在看见死的是平泽先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事件十有**是我做的了。”
“直觉?”九条检察官皱起了眉头。
龟山昌子道:“其实想要判断我和宇佐美先生到底是谁在谎,只要看钥匙上的指纹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是如宇佐美先生所,钥匙是掏口袋时掉出来的,那么钥匙一定经过摩擦,所以上面的指纹一定有摩擦过的痕迹。”
“而如果是如我所,钥匙是宇佐美先生故意扔下的,那么钥匙一定是被宇佐美先生直接拿在手上的,所以上面的指纹一定是完整的。”
宇佐美真治流着泪不断念道:“不,不是这样的……”
审判长看了一下物证中关于的自行车钥匙的报告,上面有完整的宇佐美真治的指纹,然后大声读了出来。
龟山昌子道:“看,我得没错吧,所以我才是凶手。”接着对九条检察官问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了吗?”
“没有了。”九条检察官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妃律师。
“我也没有了。”妃律师摇头道。
审判长问道:“那么,宇佐美先生,您还有什么要的吗?”
“有。”宇佐美真治道,然后流着泪对龟山昌子问道,“昌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龟山昌子流着泪笑道:“傻瓜,再怎么我们也曾经是夫妻啊,真想赎罪的话,就等我出来吧。”
“昌子。”宇佐美真治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