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泷警部道:“很奇怪,鉴识人员并没有在地上发现血迹。”
“是吗?”服部闻到一股颜料的味道从跳箱里面传来,于是推开跳箱上面几层,发现跳箱内躺着一个戴着整套护具的人,身上还有大量的血迹。
大泷警部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又是一具遗体!”
服部笑道:“没闻到吗?那不是血,只是颜料而已。”
“啊?颜料?”大泷警部很意外。
服部笑道:“看清楚了,这只是练习用的假人。”
“什么?”大泷警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服部笑道:“你可以把那个手川峻抓起来了,只抓他一个就行了。”
大泷警部问道:“难道他就是凶手?”
“是啊,他就是那个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凶手。”服部道,“他利用了垂见笃史醉酒的弱,还有垂见笃史和袴田正道之间的仇恨。”
大泷警部问道:“这话怎么?”
“手川峻先给醉酒的垂见笃史灌下速效安眠药,等他昏睡过去就把他带来这里,给他一把刀,在他身上洒上颜料,然后再回到剑道比赛会场,到开始找垂见笃史的时候就把人带来。”服部道,“这仓库里的灯被他弄坏了,昏睡过去的垂见笃史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然后他就去叫救护车,让面谷峰男去报警,而他知道管胴口规之胆怕血,一定会去找袴田正道,这样仓库门口就没人了。”
大泷警部问道:“他支开其他人,难道是让躲在仓库里的凶手对受害人下手?”
“原来我也有这么想过,但看到这个假人就明白了。”服部道,“手川峻以查看伤者情况为借口,回来把他垂见笃史强行叫醒,让他看这个假人。”
大泷警部问道:“等等,如果有人跟来怎么办?”
服部道:“简单,他当时在打电话,用救护人员的名义指派跟来的人。”
大泷警部道:“原来如此。”
“手川峻一定是袴田正道刚才前来他了却一直没有回去,自己过来看看却发现他杀了袴田正道,让他赶快逃走。”服部道,“垂见笃史惊慌之下肯定信以为真,就听从手川峻的建议,擦干净地面,把擦拭用具打包,穿着全套护具,前往游泳馆更衣室清洗。”
大泷警部问道:“那么是谁杀了他,等在那里的袴田先生吗?”
“如果是袴田正道或者其他人,既然想掩盖真正的死亡时间,那就不会同意事后打电话给前台姐,因为那样就等于事件发生是在打电话之前,而那一段时间中,凶手是不可能有不在场证明的,所以就算要打电话也是数时后。”服部道,“所以凶手就只有一个人,就是手川峻。他在还了借来的行动以后就去游泳馆更衣室等着,等垂见笃史过来的时候袭杀了他,然后跑去警察署,利用面谷峰男作了不在场证明。”
大泷警部问道:“那他打电话给前台姐干什么?有热水不断冲洗遗体,死亡时间就不能确定,不是应该拖得越久越好吗?”
服部道:“他是心虚,怕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警方根据这个锁定他,所以就把事发时间放在自己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了,这样他就不会被抓了。”
“啊?”大泷警部不明白。
服部道:“警方看了这具假人,加上地上没有血迹,仔细琢磨以后,一定能想到当时面谷峰男、胴口规之、手川峻三人看到的只是这个假人,垂见笃史当时并没有死,然后明白垂见笃史正真的死亡时间是从面谷峰男、胴口规之、手川峻三人来这里以后,至发现垂见笃史遗体之间的那十五分钟里。”
大泷警部道:“嗯,这样一来的话,有了面谷先生做证,手川先生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