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日,星期一,下午。
山崎、美黛子、园子、兰、柯南、服部、和叶七人巡礼完东海七福神所在的各个神社和寺院之后,回到东神高轮酒店拿行李,然后到品川站坐环状线抵达了米花站。
之后,园子叫了辆出租车,山崎、美黛子也拎着兰四人的行李坐了上去,兰四人则去了商店街买晚餐的东西。……
下午,宫本家,客厅。
等回到家来宫本美子坐下喝了口茶,美黛子道:“妈妈,那个什么寺的地不要了。”接着笑道,“那个地方发生了事件,结果被毛利叔叔漂亮的解决了。”
“知道了,那个事件我已经听了。”宫本美子道。……
晚上,宫本家,客厅。
从美黛酒家上来,美黛子回房间了,宫本美子对山崎问道:“幻魁寺的事件,你觉得怎么样?”
“有几个可疑的地方。第一个是塔角的坚固程度,以前的人比较矮,体重可能只有五十公斤左右,甚至要更轻,挂在那时候的塔上还有可能。但这座木造塔已经经历四百多年的风雨,田先生体重据在一百公斤,所以这塔角应该加固过。”
“第二个是井的深度,这井在干涸后显然根据塔的高度改造过,而为了迎合田先生据一百八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应该重新改造过。”山崎道,“这两个改造不可能偷偷进行,所以淡海住持肯定知道。”
“还有吗?”宫本美子问道。
“第三个是五十厘米的误差。根据塔的高度和井的深度、田先生的身高等,绳子的长度是一个固定值,所有的数值应该都计算过,留多长系井口重物,留多长打绳套,一百八十厘米的田先生挂上去时应该在什么位置,绳子从栏杆到田先生颈上应该是多少,那个结系在栏杆上的绳结在什么地方,这些也都是一个固定值。如果绳结是根据这个数值事先打上去的,那么,如果打错了,现在根本不可能系到栏杆上。而事后打结的话,想在一条挂着一百公斤重物,紧绷着的绳子上打结,梶村先生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第四个是绳子怎么套在田先生颈子上面的。起来很简单,从背后去套,但梶村先生是怎么走到田先生背后的。井的深度决定了绳子在地面的长度,也就决定了作案的范围,梶村先生应该和田先生相约在五重塔下,田先生赴约以后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恐怕不可能。当然,运气好是另一回事。”
“第五是钱包里的现金。梶村先生肯定知道田先生有把大量现金放在钱包的习惯,可是他却带着这种装有大量现金的钱包,有可能引起警方怀疑的钱包去现场。”
“第六是收据。强盗也好,偷也好,钱包到手后,一定会数一数里面到底有多少,这样一来,不可能发现不了夹在里面的收据。而且梶村先生应该知道田先生有买东西会收取收据的习惯,知道田先生会把收据放在钱包里,如果他有留意田先生一天抽多少雪茄,他离开时田先生身上还剩多少雪茄,甚至能够知道田先生晚上会买雪茄。”
“第七是罪的辞。继续使用一个要拿去罪的人,这样的老板没见到过,除非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后事,比如照顾家人之类的。虽然梶村先生有可能只是在表面上答应了,但是这个事件有太多的数据要算,在不影响外观的情况下对五重塔加固也不是短时间能好的,也就是这个事件是梶村先生早就决定的了,而我相信,田先生不可能很早就告诉梶村先生,要拿他罪的事情,肯定是事到临头才会告诉梶村先生。”
“第七是整个事件仿照了幻魁寺传,是想要嫁祸给寺里的僧人。确实,如果按照以前的身高,和田先生一比,确实可能相差五十厘米左右。但是为什么非要仿照幻魁寺传,他在田先生身边,想要杀死他有很多办法,就把田先生推到那口枯井里,然后扔些东西下去遮住遗体,估计警方很久以后都不一定能够找到田先生的遗体。”
“就是这些。”山崎道。
宫本美子问道:“那么,你认为事件应该是怎么样的?”
“这个事件刻意仿照了幻魁寺的传,目的当然是想嫁祸给幻魁寺的僧人,但梶村先生又把收据留着,再加上那个奇怪的五十厘米误差,我认为这是一个局。”
“梶村先生把钱包塞满钱,就是为了引起警方注意,好让他们检查自己的钱包。他留下收据这个关键性的罪证,就是让警方可以在检查钱包时发现,好证明他自己是凶手。而这样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就是证明幻魁寺的僧人不是真正的凶手。”
“由此,我认为那个奇怪的五十厘米误差也是梶村先生刻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让警方认为这是他杀,是幻魁寺的僧人所为。这样一来,当知道真凶是梶村先生以后,幻魁寺的僧人就是被嫁祸的受害者,也就排除了幻魁寺僧人的嫌疑。”
“梶村先生做的这个事件,我认为目的不在于杀田先生,而是为了保住幻魁寺,因为只有田先生死了,那份契约才会失效,所以才杀了田先生,同时为了不让人怀疑到幻魁寺,才费尽心机布了这个局。特意选在毛利叔叔在的时候动手,应该也是计划好的。不,不是特意选择了毛利叔叔,而是任何一位名侦探。这整个局恐怕要从幻魁酒店开业时举行的那个吸引有智慧人来的有奖活动起,恐怕那个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招来一位名侦探。这样一来,万一警方一心认为幻魁寺的僧人是凶手的时候,这位名侦探就可以识破梶村先生想把凶手嫁祸给幻魁寺僧人的用心。”
“至于动机,信仰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是疯狂的。”山崎道,“就是这些。”
宫本美子问道:“那么,你认为幻魁寺的僧人参与了这个事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