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也的确是让容凰有些震惊了,因为这环境太差,屋子更是破落,只是普通木头搭建成的,甚至都不是青砖瓦房。
临阳伯府的人做的也太过分了。凌冰梅的亲爸亲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所以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罪。
刘雪宁其他时候还能懂礼貌,像个淑女,可是对临阳伯府的人那就算了吧,那一个个的脸皮厚如城墙。
刘雪宁直接上前把门给推开,方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临阳伯夫人和凌冰心满面潮红,激动的不行。
年纪大的穿着大红牡丹花纹褙子的应该就是临阳伯夫人,那一双三角眼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另外一年轻穿着天蓝色流云纹长裙的,应该就是凌冰心了。她还真不愧是临阳伯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一双三角眼简直和临阳伯夫人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尖酸刻薄,一样的让人心里生厌。
容凰撇了撇嘴,对这两人,容凰也是不屑的紧。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势利眼,反正容凰是百分百的看不上这两个。
“哟!是刘小姐啊!我说刘小姐你自己有家,还整天往我临阳伯府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刘家败落了,只能靠着我临阳伯府吃饭呢!”凌冰心挑着一双三角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雪宁。
刘雪宁恨凌冰心恨得牙痒痒,立即就反击,“你放心,我刘家就算再败,也是有钱吃饭的。倒是你们临阳伯府才该好好担心一番,谁知道临阳伯府已经走下坡路了,京城有名的当铺哪一个没收过你们临阳伯府的东西。我刘家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去当铺当东西。”
骂人揭短,很显然,这一点刘雪宁做的不要太好了,她算是恨死凌冰心了,年纪小小的,心肠就恶毒的不行。
容凰从一进来起,就把视线投到了凌冰梅身上。
原本只是听刘雪宁说了凌冰梅如今过得很倒霉,可是容凰自己还没能亲眼看到,可这次见了,容凰才算是知道,凌冰梅如今过得有多惨,刘雪宁真的是半点夸张都没有。
凌冰梅就坐在一破落的木板床,说是床,不如直接说是一块木板,下面垫了许多的石头,然后上面放了一木板,凌冰梅身上还盖着带补丁的被子,容凰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那被子已经有些发霉。
凌冰梅怀里抱着一女婴,襁褓用的也是带补丁的布。
容凰看不清凌冰梅眼底的神色,因为凌冰梅此时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凌冰梅脸上所有的表情。
至于这房间,更是小的可以不用说了,方寸之地,,此时屋里有临阳伯夫人母女,她们二人各自带了一婢女,容凰还有刘雪宁,六个人这么站着,似乎就把这房间给挤满了。
容凰这一刻都有点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
凌冰梅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去的。
可能人都是能吃苦的,只是你自己能吃苦吃到什么地步,这就没人知道了。
容凰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叹。
可能是容凰的眼神太过灼热,太难让人忽略了,凌冰心愣愣地抬头,透过长发看到容凰的那一刻,凌冰梅差点以为她看错了。
容凰伸出食指在她的嘴边轻轻摇晃了两下。
凌冰梅紧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喊出来。心里却在感慨万千,容凰来这里,只能是为了她。凌冰梅开心,同时又觉得愧疚,那时候的她竟然还嫉妒容凰,甚至在睿王府时,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可容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愿意帮她,这让凌冰梅感到羞愧,她的的确确是该感到羞愧。下意识地,凌冰梅抱紧了女儿。
其实凌冰梅的女儿一直在哭,从临阳伯夫人和凌冰心进来起,她们骂了一通,凌冰梅熟睡的女儿就醒过来了。凌冰梅哄了,可外面这么吵,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哭。
只是没有人在意到孩子哭了,因为孩子太瘦弱了,就连哭都好像没力气,就跟猫儿在哽咽似的。
凌冰梅抱着女儿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她是不是有救了,她的女儿是不是有救了。
凌冰心和刘雪宁两个则是在那里进行口水大战。两人只差没有挽起袖子干仗了。
刘雪宁真是恨死凌冰心了,小小年纪就狠毒到这种地步,对冰梅这个堂姐只差没有下狠手,直接杀人了。
凌冰心又何尝不恨刘雪宁,以前刘雪宁家世好,最起码远远超过已经落败的临阳伯府。可是如今刘雪宁已经落寞了,他的父亲被罢官了,他刘家只是普通人家了,她竟然还敢嘲讽自己。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要知道她可是伯爷的嫡女!
刘雪宁不知道是气狠了,还是因为如今容凰在她身后给她撑腰,她把临阳伯府那一点破事全都说出来。
临阳伯的下人时不时地进当铺典当东西,这都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因为还有更稀奇的,像是临阳伯又偷了哪个管家的媳妇,又在外面办了什么外室,外室挺着肚子找上门。还有什么青楼妓女也挺着肚子找上门,这找的倒不是临阳伯了,而是临阳伯的嫡子凌宇,那时候据说凌宇才只有十二岁。十二岁就让青楼女子怀孕。
一桩桩一件件,不仅是说的凌冰心脸红了,就连临阳伯夫人都羞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容凰在一旁听得真是大开眼界,这些她还真不知道。对临阳伯府,容凰知道的就只有早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然后就是临阳伯的荒唐事,只是没想到子承父业,那位临阳伯的嫡子做出来的事情也不比临阳伯少。
“你给本夫人滚!这里是我临阳伯府你,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刘雪宁是知道临阳伯府一堆的丑事,说出来都不带重复的,可临阳伯夫人和凌冰心却没什么能说的。
刘雪宁的父亲之前是礼部尚书,刘家的家风清正,往上数三辈都找不出一件能说嘴的事情。现在唯一能说的也就是刘雪宁的父亲如今是个白身,哪里还有其他的。可刘雪宁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是白身。可临阳伯夫人和凌冰心在意刘雪宁说的那些东西。
“你当我稀罕来你们这临阳伯府啊!本小姐我还觉得肮脏恶心呢!”因为对骂厉害,刘雪宁一张小脸也是一片绯红。
“不稀罕来就滚啊!”凌冰心瞪大一双三角眼,就像是三角眼睛蛇正吐着蛇信子,让人看着不不寒而栗。
刘雪宁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凌冰心,“要不是冰梅在这儿,你以为我稀的来!也不看看你们临阳伯府的名声,之前睿王得势,你们一个个就跟臭虫似的凑上去,现在睿王出事,你们就一个个这么对冰梅!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我要是凌冰梅这贱人,我早就无颜见人,直接自尽了!也亏得凌冰梅还有脸继续回伯府,还带着她的孽种女儿!”凌冰心怒道。
凌冰梅这个当娘的还没说什么,刘雪宁就先忍不住了,“你说谁呢!你才是孽种呢!”
“放肆!刘小姐,我们顾忌着你是客人,才给了你一点面子,可如今看来,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临阳伯夫人狞笑。
刘雪宁被气笑了,这些人还有脸说她不要脸,这几个才是最最不要脸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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