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国又气又急,一时间想不起曾程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得罪陈三少了?”
“没有啊,我怎么会得罪他,只是这家伙太过无聊,我坐在车里边等你们来接亲,方琴她们都去了,这家伙一趟子冲出来,又一趟子倒车回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要拉我下车,我说我坐这里,话都没说过一句,也没招惹谁,他要来拉我,我还以为遇神经病了呢。”
曾程语气里边也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味道,听得那边陈家兴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个王八蛋,居然把自己当成神经病?!这年头有开保时捷的神经病吗?
马志国看着脸色气得煞白,眼凶光乱冒的陈家兴,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摊事儿了,这个曾程简直是自己的命灾星啊,居然被这个家伙拖累了,早知道邀请这个家伙参加婚礼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只是世没有后悔药,出了这档子事,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关键是看陈家兴的模样,绝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三少,实在对不起,他是来参加我婚礼的一个外地客人,马宝山是我堂兄,请您看在我面子,原谅他这一次,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您看行不行?”马志国也顾不得想太多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婚喜事,遇陈家兴这个瘟神魔王,只怕婚礼给你搅黄都有可能,只有委曲求全了。
“马宝山是你堂兄?哼,他的面子很大吗?我需要给他面子?!”陈家兴脸色阴戾带着一抹兴奋,舔了舔嘴唇,“不过我给你这个面子,行,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头,自己再抽三个嘴巴子,说自己嘴贱,这事儿算了结,否则,他今天休想走出宋州!还有你,也别想好过!”
曾程注意到周围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说不出嫌恶和埋怨,很显然这些人都把今儿个婚车被砸,好事情变坏事情的因由算在了自己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了这个被叫做陈三少的恶霸纨绔,怎么会有这么多倒霉事。
马志国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陈家兴放这个话,那是根本没有把刚才自己把马宝山名头提出来这事情放在眼里了。
想想也是,自己堂伯父也不过是沙河街道的一个副主任,宝山堂兄也只是和陈家兴住过一栋楼,远远谈不什么多深厚的交情,要让陈家兴这种疯狗买面子,无疑有些痴心妄想了。
“怎么一回事儿?”马志国正在挣扎纠结时,得到消息的秦永珹和方琴她们一大群人已经涌了出来,但是看到陈家兴那副骄横跋扈的神情,对陈家兴并不陌生的秦永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家兴的父亲陈庆福虽然早已经不在沙河这边工作,但是因为原来担任沙河街道办主任时,一直住在沙河街道办宿舍,虽然到陈家街道办去担任党工委书记没有在这边住了,但是这边房子一直没有退,这个陈家兴经常深更半夜回来,大家都知道这个混世魔王,都尽量不招惹这个家伙,没想到会在今天这个骨节眼发生这种事情。
在街道办宿舍里边住的人都知道陈家兴的德行,看见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没谁愿意去招惹他,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陈庆福不但在沙河担任多年街道办主任,而且现在还在陈家街道办担任书记,没准儿下一步是区领导的人,谁愿意去得罪他?
只是这样被陈家兴当着通道,接亲车队却无法进来,难道说让秦永珹在这里车把车倒出去灰溜溜走人?即便是这样,难道说那陈家兴能善罢甘休?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却该如何是好?好端端的一场婚事竟然被搅合成这样!
看见秦永珹眼包起的泪水,苍白无助的脸颊,马志国脸色铁青,心情糟糕到了极致,恨不能不接这个婚了,尤其是望向曾程的眼神更是变得恶恨到了极处。
曾程也没有想到这事情居然演变成这般模样,虽然他不清楚马志国口的这个陈三少是个啥人物,印象千州区领导里边似乎也没有姓陈的。
难道是哪个市领导的子弟?
现在的渝都市领导除了梅正秋之外,好像也没有哪个领导是从千州出来或者是千州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