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无辜地眨眨眼,认真地问,“你没觉得我现在就是没事找事做的‘废柴’吗?”
他看一看我了无生气的脸:“‘废柴’倒是有觉得。但是,你还没到没事找事的地步吧?”
“没有吗?”
“有吗?”他敲我的头,笑,“我看你不是得了抑郁,你是想得抑郁。”
“我才不想。”我撇嘴,“抑郁症那不就成了神经病,我才不要做神经病。”
“你当然不想做神经病。”他,“你只是想引起风的关注。”
一针见血。大概没有人像此刻的费浩然一样了解我的内心,即使我自己也没有这样了解。
你只是想引起风的关注。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之前我自己都没办法理解的诡异行为。是从住校以后开始的吧?我开始逃课,故意迟到,在班主任的课上睡觉,我甚至主动去结交那些“不良学生”,偶尔跟他们一起去喝酒,然后在寝室里睡上一整天。
每一次,被我激怒的班主任火冒三丈地让我请家长时,我就如实地发短信给江碧让她请风过来学校一趟。
每一次,我以为事情都会朝着很严重的方向发展,比如,风会冲到学校大骂我一顿。然而,每一次都是风平浪静,不了了之。班主任总是会在让我请家长的第二天,语重心长地跟我谈话。每次我都会信誓旦旦地承诺绝不再犯,然而,一转身就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