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义幸脸色凝重道:“你也一样!”
一色义幸和一色义道太过于大意了,一色义幸一直以来都担忧剩下两郡的国人众们会背叛他们,却将如此重要的军事行动公布于众。在他们准备着出击的同时,一名身着蓑衣的年轻人怀揣着书信出了建部山城。
在一色义道准备妥当聚集兵马从建部山城出征的时候,那名身着蓑衣的年轻人闯入了围困龟山城的丹后讨伐军的军阵所在地。被巡视的士兵给抓了一个正着。还好没有当做奸细当场格杀,有幸将他怀中的书信送到了军阵所在地,虽然稍稍晚了一些。
片山盛长阅后嘴角微微裂了开来,原本认为速攻丹后国的方略要失败了,不曾想到瞌睡虫来了送上枕头,他站在地图面前,脸色阴晴不定,如何利用这封书信将计就计将一色义幸、义道父子一举讨杀。
原本要在短时间内取得丹后国的战略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龟山城短期内是难以攻克。更何况还有建部山城,现在好了。一色义幸、义道父子自寻死路,不过想要解决他们也是困难重重。
昨日的大雨让道路泥泞。想要合围就得翻山越岭,平常的时候就困难重重,更何况是在雨天之后,况且他麾下的大部分人都对丹后国非常陌生,要是钻山沟的话恐怕要迷路了。
就算有奥三郡的带路党带路,也是困难重重,况且从信使口中知道一色义道在他出门后便出征了,在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各种难题纠缠在一起,一边想要全歼一色义幸、义道父子的全功,一边是无数难题,让片山盛长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心情变得极度恶劣。
新晋招收的家臣吉冈定胜看到片山盛长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彷徨无计,坎坷不安的说道:“主公,一色义道名声不显,不过义幸公却是能够屹立丹后国二十余年不倒,怕是其中有诈。”
吉冈氏乃是湖山池西岸本处地防己尾城的国人领主,代代出仕因幡山名氏,吉冈定胜审时度势很早便跟随武田高信,片山盛长出征因幡后立即表示了恭顺,跟随在了他的身边。
在历史上丰臣秀吉还叫做羽柴秀吉的时候攻取鸟取城之战时,居城防己尾城同样迎来羽柴军攻击,连续攻打了三次都被吉冈定胜击退,最终鸟取城兵粮攻陷落后方才落城。
诸位看过傀儡之城这部电影,这防己尾城和忍城一样都是水上之城,攻不下忍城也怪不得人家石田三成手艺潮,在十多年前羽柴秀吉也同样遭遇过一样的遭遇,要不是兵粮攻的名声太过于显眼。不过吉冈定胜的命运就比不上成田氏那样耀眼,最终归浓,后来他的子孙出仕池田氏。
片山盛长一愣,他回头看向了吉冈定胜,看得吉冈定胜一阵心虚,要知道他短短二十来年的生涯就连续投靠了三个主子,实在是毫无节操的代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吉冈定胜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在新的主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刻到来,能够数年时间内连续换三家主子,节操是不存在的,不过政治敏锐度还是超高的,他硬着头皮回道:“主公,义幸公屹立丹后国二十余年时间,在奥三郡国人众纷纷叛变的情况下,难道不知道会议室内有人内通主公的道理,就算没有,也不应该堂而皇之的将作战计划宣之于众。”
片山盛长眼前一亮,沉吟良久,低声问道:“在你看来,若是找到了一个全歼一色义幸、义道父子的机会,会放过嘛?就算是明知道是计谋,也让我心动不已。”
吉冈定胜道:“当然不会放过。臣下虽然不清楚主公和大宰大贰殿的战略计划,但是从因幡、但马国的战略来看,是想要速攻丹后国,一色义幸、义道父子齐出,实在是难得的机会,不过主公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吉冈定胜先称呼主公然后称呼大宰大贰殿,这是因为他是片山盛长的家臣,而不是伊达政衡的家臣的原因。片山盛长没有注意他称呼上的变化,愣了一下,问道:“何为舍近求远?”
吉冈定胜毫不迟疑的回道:“建部山城,只要取得了建部山城,就能够让一色义幸、义道父子成为孤魂野鬼,与谢、加佐两郡的国人很快就会归顺主公。”
片山盛长微微颔首,又问道:“如果一色义幸、义道父子正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在建部山城等候着我们的到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该如何应对?”
吉冈定胜“这”得一声,却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事情,他想了片刻,按照他的想法派遣小股部队偷袭建部山城,如果一色义幸、义道父子耍了大家的话,这小股部队恐怕是送死,颇为沮丧地摇了摇头说道:“臣下不知?!”
片山盛长反倒是安慰了他一声,道:“你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取得弓木城已经相当不错的了,只要攻克龟山城,我们便有了攻入丹波国的通道,足以。”
吉冈定胜小声问道:“主公,难道放任他们挑衅?”
片山盛长笑道:“先让他们挑衅一番好了,等到美作国的援军到来,我看谁守得住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