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能够出一些新意来,却是没有想到还是老生常谈,政衡颇有一些的失望,三好长庆现如今正是鼎盛时期。政衡在播磨的与他扳手腕还行,真要肉搏上阵的话,心中还是有一些坎坷不安。况且真要是上洛成功,畿内的领地,他会自取之,何必一个寄人于篱下的幕府将军来授予他土地,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嘛。
最后那什么署理幕政更是可笑的不能够再可笑的一个笑话。
政衡倒是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兴趣寥寥,不再有刚刚的兴奋了,他道:“细川君的意思我倒是明白,若是现在立即表示上洛的话,怕是有儿自欺欺人,也有儿诳人的意思。过去一段时间,我家得知三好长庆要在春耕之后便大举进攻东播磨,三木城的别所氏也向我家发出了求援,不瞒细川君,我原本没有多少意愿插手播磨国的事情。不过今日听了细川君的一番至诚之言,我改变了初衷,在力所能及的情况定然会帮助三木城抵挡住三好长庆的攻击。”他倒是没有伊达家现如今已经将西播磨收入了囊中。
细川藤孝明白政衡所言不错,也得到了要与三好长庆争锋一番的诺言,这让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细川藤孝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细川藤孝道:“多谢大人慷慨。”
御着城,清脆的碎裂声从天守阁中的主卧中传了出来,然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吼叫声,吓得路过天守阁的巡逻队伍赶紧离开,生怕惹恼了正陷入疯狂状态的城主寺政职。
寺政职如同发了疯一样的抓起书案上的文房四宝乱摔乱砸,愤怒的吼叫着,就连站在御着城外的前门楼子上,也肯定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而在主卧的门口,他的几个心腹战战兢兢的以额贴地,不要劝了,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连前来进谗言的栉桥左京亮也不敢多言,倒是不像其他几人一般不怎么害怕,还留有余心吩咐下人前去通知隐居在国分寺的老主公寺则职前来相劝。
寺政职万万没有想到他最为宠信的寺职隆竟然会背叛他,这让他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吼叫道:“黑田职隆,狗贼,狗贼,我誓要杀了你,誓要把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狗贼!奸贼!立即发兵,诛杀逆贼!”
就在寺政职想要立即发兵前去讨伐姬路城,就在这个时候,天守阁内外忽然响起了栉桥左京亮的长喝:“老主公到!”老主公便是隐居的寺则职,寺政职的老爹。
老当益壮的寺则职皱了皱眉头,走到了主卧门前,看着摔落满屋的茶杯、纸笔和书册,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问道:“孙四郎,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寺政职眼见得老父来到,哽咽道:“父亲……”
寺则职笑笑,上前将寺政职扶正坐在了位置上,着拿着一个垫子放在了寺政职的对面,安慰道:“儿啊,不必了,老父已经知道了,没关系,这也不能够怪你,就连你久经风浪的老父亲都被那个黑田职隆给骗了,更何况是你?不过,这也不怪那个外表淳厚内心奸诈的黑田职隆,现如今播磨国的局势,我不,你也清楚一二,风雨飘摇啊。”
停顿了一下,寺则职吩咐道:“都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你们主公。”栉桥左京亮等人一起答应,赶紧躬身离去,给寺则职和政职父子两人单独密谈的空间。
寺则职道:“现如今播磨国风雨飘摇,赤松晴政、三木通秋列为朝敌,算是被除名了,现如今播磨国就只剩下寺、别所两家尚保存一儿兵马。别所家与摄津有马家乃是宿敌,摄津有马家投靠三好长庆,显然别所家想要投向三好长庆也是不能够,只能够靠向伊达政衡,那么就只剩下了寺家。那黑田职隆怕是正是看中了这一,方才率先投向了伊达家。”
寺政职头,对老父的判断深有同感,问道:“父亲,难道我们家要投靠三好长庆嘛?!”
寺则职摇摇头,道:“不,我们也投靠伊达家,他遣使,我们也遣使,他送嫡长子为人质,我们也送嫡长子为人质,不过我们一边遣使一边儿要先将姬路城收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