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是个完全不该有任何阻力的提议，但是，石磊却知道，无论如何，暗夜之瞳都是一个对于任何国家而言，属于非法的组织，没有哪个国家会愿意看到这样一个没有国土，没有军队，但却拥有随时可以颠覆一个国家政权能力的组织存在。

现如今的默许，仅仅只是因为暗夜之瞳的无害，可是，这份无害，谁也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毕竟，只要出现一个神经病，就可以轻易的将暗夜之瞳这么多年来和各国政府之间的默契完全破坏。

可以说，任何一个知悉暗夜之瞳存在的国家，都并不情愿这个组织存在于世。他们更希望的，是这个组织完全被自己的政权所掌握，而不可能去跟他们进行任何形式上的合作。

一旦合作，那就意味着需要给暗夜之瞳一个合法的地位，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允许的。

老人听了石磊的话，说：“你能掌握这个组织？”

石磊摆摆手，道：“我这不就是说如果么？”

“如果就还是有可能，否则，你怎么会跟我谈及这些？”

石磊耸了耸肩膀，说：“您要非这么认为我也没辙，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我只是在想，暗夜之瞳对于您以及其他人而言，既然是如鲠在喉，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求一种新的共存方式，而不是你们时刻都在想着如何抹去这个组织。”

老人直接摇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可能允许这样的组织合法存在。现在大家只是保持着合理距离之下的默契，一旦这个默契被打破，就必须结束这个组织的存在。太危险了。石磊，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石磊耸了耸肩膀，说：“如果我把这个组织变为一个纯粹的科研组织呢？”

“那也不行。没有一个国家会容许超越自身存在的非民用科技掌握在民间组织的手里……”

石磊无奈的撇撇嘴，说：“军事科技必须以国家为单位，消除国家障碍，实现真正的地球村，真的就那么困难？”

老人哈哈大笑，说：“你我有生之年是不可能看到的，人类的属性，决定了这一点。我不敢说几百年后没可能，但现在，肯定不行。国家的壁垒不容有失，任何跟军事项目沾边的，都必须由国家控制。”

“人美国不也有民间的太空科技公司么？”

“你真的会天真到以为那些公司是掌握在民间资本的手里？那些资本家，谁背后不是站着美国政府？”

“那我的背后也可以站着您啊，你们给我做后盾，我负责发展科技，该军用的军用，该民用的民用。区别只是我不交出来而已。”

老人不说话了，但态度很明确，这不可能。

石磊最终也是讪讪一笑，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着能不能把暗夜之瞳的科技转化一下交给国家呢。”

“今天是我们爷俩的私人谈话，这一切我就当没听到。石磊啊，你的想法很危险。我能给你的建议是，如果你有一天真能掌控暗夜之瞳，那么我希望你上任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解散这个组织做准备。”

石磊耸了耸肩膀，说：“行吧，您都这么说了，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了暗夜之瞳的某项科技？”老人问到。

石磊笑了，他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