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炼器师，哪怕是两百年前的，也足够让这些中二病少年盲目崇拜。

“小白，野心又膨胀了么”

噩梦般的声音忽然传来，白余空一抬头便看见高高在上的身影，瞳孔皱缩

“青尊”

该死又走神了么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是熟悉的云殿，不是那幽深死寂的青宫，可空间内依然萦绕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白余空脸色变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袖中的手悄悄捏紧，手指嵌入掌心，没有疼痛。

是梦

白余空赫然神经放松，直起背，怒瞪占据了主位的绝世身影，几乎想用眼神将他凌迟。

“你的眼里有杀气。”

“你剿灭了凤凰一族，我难道不该恨你么”

“外人只道本座杀人不眨眼，可本座依然记得，当初正是你求本座对凤凰一族下手，本座好心依了你的意思，怎么，如今你却不满意了么”

白余空赫然神色一变，露出悔恨之色。

当年，凤凰族的主脉金凤日渐衰落，旁系白凤和黑凤为了凤主之位展开了强烈的争夺，白余空当时正好是青尊的一个手下，于是动了歪心思，想借青尊的力量将黑凤一族抹去

结果，白凤族联合青尊将黑凤铲除之后，青尊却瞬间翻脸，反将一军，最后把整个凤凰族连根拔起

血腥的往事，至今想来依然历历在目，鲜血与惨叫声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只怕当今世上再无凤凰

每次想起往事，白余空就汗渍涔涔，明白自己是被青尊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