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刘勤一挥而就,现场静寂无声。他搁下笔,朝二公主杨玉漱躬身一礼道:“二公主,多承盛情邀请,叨扰了一天,就此告辞了”
说罢,刘勤不等二公主反应,转身不出雅趣轩。在身后,不少文士朝他的背影,抱拳深深一礼。
刘勤带着殷萍,走出二公主的庄园,立即放马回城。
在西城进入内城的要道旁,有一家酒楼,坐在酒楼临街的窗口,对大街上来往行人可以一览无遗。
此时,在酒楼顶层临街的雅间里,有一主一仆两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们就是特自从安庆府赶来的洪秀娘和使女画儿,小男孩是洪秀娘的儿子朗儿。他们三人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一整天了。
那天,刘勤无意间走到了洪家设在京城的香水铺,香水铺掌柜王顺,当即把此一消息,加急传给了洪家东主洪秀娘。洪秀娘得知了刘勤的消息,又惊又喜,当天就和使女画儿,带着儿子朗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京城。
洪秀娘到了京城,几天来,把刘勤的经历打听得一清二楚,尽管她对刘勤有着刻骨的相思,但又有更多的惭愧,始终没有去刘府找他。今天得知刘勤出城去参加二公主举办的诗会,她就在刘勤回来的要道上这家酒楼等着,希望能看他几眼。
洪秀娘靠在窗口边的墙壁上,脑海里正沉浸在过去甜蜜的回忆中。使女画儿和小男孩朗儿,则趴在窗口,一直朝街上张望。
“小姐,他来了,他来了”画儿指着街上骑马缓缓而来的刘勤,叫喊道。
洪秀娘急忙扶着窗口,朝大街上痴痴地望着,泪水不停的流淌。
刘勤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由于久处上位,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威严的气势。
画儿见洪秀娘一直默不作声,急道:“小姐快喊呀,再不喊,姑爷就走远了”
洪秀娘摇了摇头,始终望着刘勤,没有说话。
“小姐,你日思夜想的,今天怎么至少得让他见见小少爷呀”
洪秀娘不理画儿的埋怨,依旧对街上望着,直到刘勤的背影消失在街上的人流里,才长叹一声说道:“郎君如今是朝廷重臣,前途无量,我不配会误了他的前程今天看到他无恙,我就放心了,我已经有了朗儿,知足了”
一直趴在窗口的小男孩,忽然转头说道:“娘,刚才街上骑马的那个叔叔,好威武呀,朗儿的爹爹也和他一样吗”
朗儿的无心之言,又像一把尖刀扎在洪秀娘的心坎上,她心痛得伏在窗口无声的哭泣。
朗儿挤进洪秀娘的怀里,伸出小手,替她擦拭着眼泪,说道:“娘不要哭了,都是朗儿不好,朗儿说错话了,娘责罚朗儿吧”
洪秀娘把儿子紧紧揽在怀里,抚摸着儿子的头,说道:“朗儿是听话的好孩子,娘没有哭娘的眼睛进沙子了”
朗儿抱着洪秀娘的头说道:“娘,朗儿给你吹一吹就好了”
洪秀娘擦干了眼泪,抱着儿子,对画儿说:“走,咱们回安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