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是她第一次强行被绑来的地方，也是跟薛夜第一次正式开始有交集的地方。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迎着烈日，伫立了很久很久。

有一步，她不该踏出的。

杜杰老远的就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站在天堂门口，有几分熟悉，也有几分苍白，当他走过去，看到果然是她的时候表情也是僵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身后说：“进来坐坐吧”

木棉见到杜杰有些尴尬，连忙说，“不不了，我就是来看看。那个”

杜杰耸耸肩，这段时间的挣扎似乎让他褪去了曾经那一份不羁和糜烂，他抽着烟，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需要我带你去祭拜一下薛夜吗”

木棉心内一震。

“他的尸体”

“没找到，只是衣冠冢。”

木棉苦笑一声，跟着杜杰上了车。

车上，杜杰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似乎很烦躁，“知道吗得到他的死亡消息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你就是一个祸水，自己没本事挣脱宫衡把还薛夜拉下了水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他会死在你手里。你看，果不其然。”

木棉的眼睛酸酸的，泣不成声，一句话也不反驳。

薛夜因她而死，也是为她而死。

这是事实。

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她就不会表明心意，不会给他希望，也不会让他为她死

“对不起”

千言万语，汇聚的，只有这一句。

杜杰冷笑，“人都死了，道歉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