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清澈的月光通过窗棱照进了房间中,云舒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木雕,一阵奇异的香味飘出,云舒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传来一阵酸痛,不一会卧室中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云舒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双脚,浮在空着的自己就像开启了上帝视角一样,望着脚下严阵以待的两军大阵。
一边是以骑兵为主辅以少量的步兵,另一边则是以步兵为主严阵以待,骑兵快速的向步兵方阵急驰而去,云舒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他们身上的毛皮毡子,和手中长刀上的花纹。
步兵方阵对疾驰而来的骑兵却是毫无畏惧,如蝗般的箭雨从军阵中射出,无情的收割者迎面而来的骑兵,身上有皮甲也顶不尖锐的弩箭,冲锋的队伍前方出现了巨大的真空,人仰马翻的骑兵阻碍了后续部队的冲锋速度。
骑兵方阵发出一阵号角声,楔形的队伍发生改变,分为左右两路向步兵方阵包围过去,弩箭的射击密度变得分散起来,骑兵的伤亡减少起来,像一把钳子一样向步兵方阵夹了过去。
马上的骑士露出狰狞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长刀,这把刀的外形很像日本的武士道,但是刀身呈直线。看着眼前的士兵,骑士仿佛看见了待宰的羔羊,但是回应他的确实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和如林般的长枪。
枪手强而有力的臂膀带动着长枪狠狠的扎进骑士的身体里然后快速的拔出,骑士的嘴中冒出鲜血,不甘的他像要像祖先般嚎叫,但是嘴中大量涌出的血液阻碍了他的发声,一头从马上栽下,死前的他只希望自己和坐骑的尸体能帮助身后的战友从盾墙前越过。
无数的骑兵向海啸般一浪浪的扑向磐石般的军阵,前有盾牌手,中有长枪手,最后面是一排排的弩手,这样的矩阵看似十分安全,给军阵中的人们增加着信心。
但是随着骑兵的增多和时间的持续,弩手的箭矢消耗的很快,步兵们没想到这次的敌骑有如此之多,一个军阵被攻破了,另一个军阵立刻把长矛对准了崩溃军阵中的士兵。
看着自己人的长枪溃兵们恨恨的捡起地上的兵器与敌骑进行最后一搏,死在敌人手中总比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更加有价值!
拔出腰间的笔直的长刀,奋力的向敌人砍去,乒的一声,敌骑的长刀被斩断了,就在他得意的时候,战马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一阵酸痛,敌骑断掉的长刀再次划过带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这一幕在战场上不断的上演着,人的叫喊声,马的嘶鸣声在云舒脚下的战场回荡着,云舒看的是热血澎湃,仿佛自身也在步兵的方阵之中。
就在步兵方阵坎坎抵御住骑兵的进攻时,一堆人马皆披坚甲的敌骑出现在阵前向步兵的中军大帐发起冲击,大面积的盔甲抵御住了箭矢的攻击,身上插满箭矢的骑兵嚎叫着冲向中军。
马上骑士的目光透过面甲兴奋的盯着眼前的大帐,只要杀了领兵的将领,这支军队便会溃散,剩下的只不过是屠杀羔羊的游戏罢了!
身披铁甲的马儿在地上发出如雷般的轰鸣,马上的骑士不时被尖锐的箭矢射中,但是入甲的箭镞只能划破他们粗糙的皮肤,刺痛让骑兵们发出阵阵嚎叫,双目血红的冲向目标。
中军的统帅似乎并不着急,解开披风递给了亲兵,接过亲兵递来的长刀走到一群甲士面前说道:“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尔等随我灭此朝食!”
一群身着精良重甲的甲士在其他士兵的帮助下扛起了长长的大刀齐声喝道:“建功立业,灭此朝食!”
云舒从没见过他们手中的长刀,就像大大的铡刀一样,但是有着长长的刀柄,大概是运用刀柄越长越省力的杠杆原理。
将领拖着同样的长刀走向营门,轰的一声营门被放倒,马上的骑兵看着对面的敌人居然放倒了营门一阵奇怪,但是更加拼命的抽打着身下的骏马。没有了营门的阻碍更容易发起致命的冲锋!
将领扛刀上肩大喊大喝:“当嗣业者,人马俱碎!”
骑兵瞬间撞上了这支身着重甲的长刀部队,刀光骤起,如山入墙,力劈而下,人马俱碎!云舒被这种暴力的美学惊呆了,这简直是战争的艺术,力量的艺术,甚至可以说是血腥的艺术!
甲士的嘴中发出:“屠!屠!”的声音。
弑人者为杀,宰畜者为屠!这些士兵已经把眼前的敌人看作是一群野兽,毫不犹豫的挥动着刀墙,慢慢的前进着。
马上的骑士发出渗人的惨叫声,不时有一道鲜血喷射到另一个骑士的身上,浓厚的血液混合着不知是人是马的零部件,飞洒在空中形成令人作呕的腥风血雨。
冲锋的骑士慢慢的降低了速度,也许是因为前面的人马尸体太多,也许是因为如山般的刀墙。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将领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已然杀透了了骑兵的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