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当向寒再次睁开眼睛，战斗已经停息，向寒一伙也乘坐着九蛇船开往了新世界。

不过，他不能忘记，更无法原谅自己。

在向寒心里，一直觉得，生命是世界上难能可贵的东西，任何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自己无权去肆意掠夺，更不配凌驾于他人的性命之上。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看着眼前的大伙，向寒笑了，但同时也流出那苦涩的晶莹。

“船长，你终于醒了！大伙都在等着你呢！”雷利老头笑着说道。身旁，青稚在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很是自在。

蕾贝卡也端来了吃的东西，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船长，谢谢你救了蕾贝卡，我已经……船……”

紧握着双拳，向寒低头哽咽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不禁从眼眶中溢出。“我，不配……做你们船长，对不起，大伙！”

这是忏悔，更是一种救赎。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但是，雷利好像懂，不！他一定懂。

拥抱住他这个傻船长，冥王笑言：“知道吗？其实船上，除了蕾贝卡外，每个人手上都有血腥，不用太过自责，船长！”

“不!不一样，我杀了无辜之人，我不该那样做的。”

在这个时候，青稚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战争，就一定伴随着伤亡。这就是追求梦想的代价，没有人的灵魂是真正干净的，船长！”

“我杀了一船的海军，懂吗？他们都有妻儿，都有家庭，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是我！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是我，让他们……”

呵呵一笑，雷利叹了口气：“人生下来，不就注定要走向死亡的吗？时间只是一个淬炼，去淬炼你是否能活得有价值。不过，他们是死了，可他们同样成为了烈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