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南风……南风……”

“我不用你们来拯救我！！我就是一个向死而生的人！！我的所有所有，都是虚幻的梦境！！”

“啊！！！”

“沈千城，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死了！他就会爱我了！！”

“莫清绝，你走吧……”

“千城！你振作一好吗！？”

“不要……不要……不要背叛我……啊！！”沈千城从睡梦里惊醒，额头上冷汗直冒，手心还浸着湿湿的汗水，那些嘈杂的人声瞬间消失，化成一阵烟雾，渐渐消散。

因为莫清绝紧攥着沈千城的手，所以在沈千城醒来的刹那，他也睁开了双眼，看着沈千城满头的冷汗，莫清绝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心，然后轻声问道：“做噩梦了吧？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莫清绝轻轻的拍打着沈千城的背，语调清淡却透着无尽的温柔。

听了莫清绝的声音，沈千城这才好像刚回过神一般的望向他，目光澄澈，月光从木窗的缝隙射下，照着她眼角细碎而紊乱的长发，莫清绝屏息凝视着她，过了许久，沈千城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清绝……不要背叛我……”沈千城的声音，第一次有些颤抖，她的心如一团凌乱的棉絮飞舞在天空，找不到落脚之地。

听了沈千城的声音，莫清绝心里微微一惊，然后眸光微闪，掩藏在白发之下的双眼微微眯起，握着沈千城右手的力道不急不缓，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沈暮云，我莫清绝虽然不善，但此生我定不负你！”

这种语气，这句话，如果深入研磨，仔细揣测，便俨然如同誓言。

沈千城听后眸光微闪，经历了重伤之后的她似乎格外多愁善感，神色也有些惨淡。

“莫清绝，我想睡觉了。”沈千城抬眼望着莫清绝，轻声开口。

闻言，莫清绝掩唇一笑，替沈千城掖了掖被角，抿唇道：“好，我去外面。”

爱一个人久了，她的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话语，他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听了莫清绝的声音，沈千城淡淡头，然后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见此情形，莫清绝低头微勾唇角，然后迈着步子出了金缕阁。

莫清绝走后，沈千城再次睁开双眸，往生殿吗？她不信那里面的真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就是真的是她的未来，她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