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苏锦溪的激烈反应,貌似暂时喝住了费贵妃的激动。
而稍顿之后,再紧接着的,仍是费贵妃的恨恨。
“哼,当年查文徽攻打吴越福州,我父作为他的得力参将,随他一并应战。谁料此去竟被吴越一同俘获。继而传闻投敌,而且真的再也没有回来。可他查文徽却无恙的回来了,仍然高官厚禄,荫庇子孙颐养天年。
可我父亲呢,一个跟了他出生入死近十年,一直忠心在他身边的人,却被他不管不顾的丢在福州,客死他乡。因是传闻投敌,使的我们母女俩受尽了别人的白眼,更以致母亲久病逝去。你说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报复他呢?”
费贵妃说述的话,让苏锦溪心惊,竟是这种“渊源”,虽同情,但她却没有削减了态度。
“我不知道你父亲当年的真实始末,但你真的觉得我外祖父是无恙回来的吗,一个身负剧毒,饱受毒物折磨的活了近十年的人可以说是无恙吗?
你本心,大约是怨我外祖父为什么不救你父亲一同回来。继而变成恨了吧。可你以为他不想带他一起归国吗?但他那时可以吗!一朝大将,却连自保都没有,见出生入死的兄弟惨落敌手却不得救,你以为他不痛苦吗?”
忽然想到朝堂上,原唐国国主对外祖父的态度,以及最后贬辱到吴越交界的作为。
忍不住挑冷笑。
“你呀,太高估他的能力了,他虽是统帅,但他大多的时候也只是无能为力的普通人,也只是个什么都决定不了的天子之臣。功过成败的解释,更多的时候,不更是皇上的一家之言吗?你父亲是俘是投,能说的算的你大约是“怨”错了人了。”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费贵妃在她说的时候,人已经开始打晃儿,原本站起来的身子,扶着椅背又跌坐回去。
“对,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要说最早是恨的,但后来,直至再后来,她不过是那些当借口,给自己个活下去的“寄希”吧。
苏锦溪没作答,继而转过身,再次往外走去。
已经说的这么清楚,还有必要解释吗?经过这一出,她俩她俩大约也没有以后了吧。
而突然,费贵妃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她耳中。
“秦国公主的事,我会帮着谏劝官家的。”
苏锦溪猛然止步,侧过脸对她匆匆点点头,之后,径直快步离开。
她知道自己在逃,但至于在逃离什么,她也不清楚。
只觉的她们相处的越久,今后的距离就越大了。
她也许是想最后保留一点什么吧。
自欺欺人也好,不愿认也罢,过去的回忆她真的舍不得抹去。
一出大内,没有悬念的李轻尘仍在外面等她。
紧接着一辆离得不远的马车中,走出了寿安公主的身影,怀抱着墨儿,示意侍从将一席斗篷为苏锦溪披上。
“要不是我来,这家伙恐怕真会带着墨儿一直在这冻着。”
“那里,墨儿怎么也会让人送在马车内的。”李轻尘讪笑,只对这一点驳口,其他的并没否认。
例如会一直在这冻着等她。
她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她,她知道他想第一眼看到她无恙。
这个男人,这个傻瓜
因一时没有其他法子,苏锦溪只得一家暂时留在大周。
不过赵匡胤还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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