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苏锦溪又陪坐了一会儿,也觉的说不出的尴尬,想来是张伯累了。刚开口,就和张伯撞到一块儿去了。
“你累了吗,要不先歇会”
“你先歇会”
同时闭口的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
倒是婵衣替他们“解”了围。
“小姐,奴婢瞅翘楚那丫头一直在门口张望,心想她肯定是急着想见小姐了。”
张伯立即接住了她的话。
“那丫头一直就念的你紧,你去看看她吧。”
“好。”苏锦溪应声起身,为张伯捏过被角后,朝外走去。
“小姐!”翘楚见她出来看着她笑,立刻乐的喜笑颜开。突然意识到手上托盘中的东西,慌张的又开了口。
“小姐你等等啊,我去给张伯送了药就出来!”
说过,也不等苏锦溪与否,只端了就往里面冲。
不多时,苏锦溪刚走到堂屋坐下,果然她就来了。
苏锦溪拿出帕子擦了擦,她可能跑的太快溅到手指上的药汁,又为她撩开了挡在眼前因汗湿打流儿的碎发。
“翘楚,你辛苦了。”
这丫头跟了她也算两年多了,可这毛躁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不过,也多亏了她,张伯才能如今的被照顾的很好。
还有她在山上木屋颓废的那半年,她也是一心一意的照料她。
对她,她真的很感谢。
翘楚却对这句大惊,连连的摆手。
“小姐说的那里话,奴婢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的!”
她怎么会辛苦呢,不是小姐,哥哥那里有开镖局的机会,不是小姐,南宫少主怎么可能会医治爹爹,不是小姐,她翘楚何德何能能碰上欢喜那种梦里也不可梦见的人儿。想到欢喜,忍不住摸了摸胸前衣服里挂着的玉佩。
到明年开春,她就及笄了。
而欢喜给她说的是,她一过及笄就娶她过门。
苏锦溪见她的动作及脸上的讪红,就意识到她想什么呢。
忍不住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言道。
“七日后,欢喜也会来的。”
可谁料翘楚却羞答答的来了句,“奴婢知道的。”
先一愣,随后醒觉。她真傻,他们如今情意绵绵,怎么可能不及时通气呢。恐怕她还没马车驶离别院,欢喜那的飞鸽已经放出去了。
再不经意的瞟到院里,就见三哥苏辰念的身影在探着头往屋里张望。
转而瞅向婵衣,却看她目光游离着在装没事人。
不由嘴角带笑。
翘楚见她看看外面、看看婵衣姐姐,就突然笑了,赶忙也朝外面看。
她看的比较明显,正和苏辰念弄了个正对眼,苏辰念赶忙低下了头,眼看就要往外走。
翘楚干脆扑哧的笑出了声。
直接看向婵衣说道。
“婵衣姐姐,姐夫在外面看你呢。”
“净胡说,谁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没准是专程找那个小丫环呢。”婵衣当即染了个大红脸,耿着脖子嘴硬,眼角却偷偷瞟着外面。
一去大周月余,她心念他,恨不的直接奔他而去。但她可不能让她们笑话她。她就憋着不去!
“是吗?去问问三哥是惦记了咱们院那个,只要确定,我立刻做主赏了。”苏锦溪看着婵衣有趣,忍不住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面说,一面对翘楚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