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的种种,苏锦溪不自觉又朝白芷多看了一眼。
难道是燕王的死另有隐情?抑或她知道什么?
若是与她交好,也许可以探究蛛丝。
能帮燕王妃避祸最好,就算不得成。至少也可能在事后揪出缘由,为燕王妃报仇。
她注定不可能与李灏寒有结果,燕王妃的恩,只能以此回报了。
“奴婢卑贱,小姐高抬了。”白芷直接出言推辞,神色从容,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感。
苏锦溪双眸微抬,很快释然。王府的丫环嘛,自然见惯了巴结奉承套近乎。
莞尔不言,继续随行。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清芷苑已到。
还未等双脚迈进院里,就听到流清“激昂”的抱怨声。
“这个院到底荒废了多久?要是全清理干净非给累死我了!倒是锦溪命好,可以趁着接风躲清闲了。”
语调高的很,丝毫不介意别人听到。
不,她就是要让旁人听到的好吗。
“不是还有我和婵衣帮着你吗,别一脸的怨气了。一会儿小姐参宴完了肯定累了,快些弄完,好让小姐回来就能歇了。”
秦欢拿着掸子边扫灰边说,一旁的婵衣专心致志的擦着椅子一言不。
“你要谄媚,你自己全弄了,反正我不干了!”
想起之前秦欢中午领回的那些剩饭,流清再也忍不住了。走出房间,将污水往外一泼,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来苏府一点都不好玩。饭,吃不好。住,住不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易云的脸色微变,顿住脚步,瞅着苏锦溪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一行人干脆停在了门外。
苏锦溪没有理会她,独自笑着走进院里,径直来到了流清身边。
“我说怎么远远的就见这里怨气冲天,原来是你在脾气。”
一见苏锦溪,流清更像找到了“宣泄”口,赶忙起身上前,袖子一挽,将手臂伸向她。
“你都不知道这个院子有多脏,看我累的手腕都快断了。”
苏锦溪被她逗的直笑,对她的胳膊又揉又吹。
“辛苦了,辛苦了,这样舒服点了吗?”
这丫头就知道逞口舌,岂不知这样几句下来,白白将自己干活的功劳全抹了下来。
人家都是吃喝在嘴上,她是吃亏在嘴上。
“哼,你记得我多不容易就得了。”流清抽回胳膊,一撇嘴,拎起木盆进了房间。
抱怨归抱怨,活还是给干啊。
苏锦溪没进屋,站在门外扫了一眼里面,而后轻声问道。
“张伯呢,怎么没见他的人?”
秦欢听到声音,从里面探出头来。脸上露出了喜意。
“小姐!张伯的喉风犯了,我服侍他服了药,躺下休息了。”估计是打扫的缘故,脸上、手上满蹭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