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羽哭着说，那时候的她真的是想夏雨橙去死，她不能容忍夏雨橙抢走了她的一切，最后还要夺走妈妈的爱。

“妈妈，我爱你，真的，我不想那样的……原谅我好吗？妈妈，不要怪我……”顾千羽觉得呼吸一窒，长大了嘴巴，身体颤抖起来。

“千羽，你怎么了？千羽……”尹曼脸上滑落的泪水全都滴在了洁白的被单上。

石原茂赶紧上前去查看，随即俯下头对顾千羽说：“不能太激动了，顾小姐，有什么慢慢说……”

直起身子来的时候，石原茂看了尹曼一眼，轻轻摇了下头。

尹曼会意到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愣愣的看着顾千羽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妈妈……”

“我在这，千羽……不要说了，”尹曼看着顾千羽拼尽了全力在说话，很是心疼，“妈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不怪你，不怪你，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要是当初，她能像现在这样把什么都想明白了，也许事情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妈妈，你原谅我了？”

尹曼用力点头，顾千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她赶紧阻止了，俯下身去离得她更近了。

“乖，千羽，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去做。”

顾千羽含着泪很努力的想要微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病房里充斥着一种绝望到极致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