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想不可能。

这些下人们，最多就是拿钱办事。

他们把自己的本分做得耐心细致，妥善周道，就已经算是非常尽心和优秀的了。

可她的感受是，很多时候，下人们对自己的照顾，完全是真的用了很多心思。

这种心思是真的细致到了入微的地步，每一步都替她完完整整地考虑到了。

如果只是钱，还没那么大的动力，让这些下人们这样尽心竭力。

而且徐如意也不相信，给的这些钱就能让他们拼命一样的为自己效力。

被叫作小姗的姑娘二十来岁，扎两条辫子，看起来朴质得很。

这会儿被徐如意问起，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大小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徐如意随口问着。

不过她这么一问，心里便多少知道点什么了。

看来自己料想的没错，肯定是有人在为她一直打点着。

小姗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回答道：“是因为每次大小姐回家之前，席少爷都会打来电话，然后吩咐我们做什么事。因为他是您的好朋友，而且对大小姐也很好，周妈就说席少爷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需要再向大小姐您请示。”

徐如意顿住脚步，不由秀眉微皱。她轻轻开口，问向身后的人。

“每一次？这么说来，席少爷是知道我的行踪？他怎么会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

“也没有啦。”小姗摇了摇头，认真回答着，“是因为有时候席少爷会打个电话来，问问大小姐有没有出门或者回家，然后关心下您那天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