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文和木容相视一笑,觉得此刻无比的满足
然后两个人到了张校长的办公室,张校长看见他们,也很是不敢相信,当初安若文和木容双双辞职,他以为是受到骚扰事件的影响,两个人才的流失还让他痛心了好久,现在重新见到他们。恍若隔世一般
木容还是感谢张校长的,在学校的三年里,张校长明里暗里帮过自己和安若文很多,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忙,自己和安若文那三年会过的更辛苦
张校长看见安若文的眼睛能看见了,欣慰的直点头,但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说:&ldqu;你们还准备回来吗&rdqu;
以前安若文失明的时候,他们都能配合的将班级带的那么出色,那么现在安若文能看见了,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张校长求才若渴,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能回来上班
木容很抱歉:&ldqu;张校长,对不起,我们......&rdqu;
不是他们不想回来,而是真的是有很多的责任需要去背负,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这辈子就在这个学校里,有安若文,香樟树,有孩子,有了这些,真的已经足够了。
木容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校长摆手打断了:&ldqu;我能理解,你们都是那么的优秀,我们这个小学校当然留不住你们,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我也替你们高兴,只是记得,常回来看看&rdqu;
木容和安若文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以前要不是安若文那样,断然是不会屈居在这里当老师的,这些张校长都明白,但是就是想再争取一下而已
安若文和张校长以前就是认识的,此刻再见到他,还是感念张校长当初给自己的机会,如果当年张校长不给他这个教书的机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快的走出那样的人生绝境,所以从某个方面说,是张校长和木容一起解救了绝境中的他但是张校长似乎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前自己在这实习的时候他没有说过,后来安若文失明来这教书,也拒绝家里人来这里看他,而这里消息相对海城比较闭塞,所以张校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安若文扶着张校长在木椅子上坐下:&ldqu;张校长,我倒宁愿在这给您当一辈子老师。但是人生啊,总是不能顺人心意的&rdqu;
安若文说的不甚清楚,人生啊,顺人心意啊都出来了,张校长有些紧张:&ldqu;你发生什么事了眼睛不是好了吗&rdqu;
安若文失笑:&ldqu;我的好校长,我一点事也没有,我之所以不能回来教书,是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儿子,必须回去继承家业,而木容作为我的妻子,得待在我的身边,所以才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rdqu;
要是自己的爸爸还有别的儿子,或者说要是易冬辰不出去搞什么意集团,他都可以将这个责任和重担甩掉,但是现在不行哪,他答应过姐姐,不能让父亲的一生心血葬送在这一代人的手里。
张校长点头,然后来了句:&ldqu;你还有家业呢&rdqu;
安若文略一思索,然后半开玩笑半说:&ldqu;海城安氏集团,正是祖上薄产&rdqu;
张校长再怎么不知道,海城安氏集团还是知道的,这一听到,真的将他吓到了,他直接给了安若文一拳头:&ldqu;你小子是个富家公子,你在我这装了那么多年的小可怜&rdqu;
以前安若文在这实习的时候,就和普通的应届毕业生一样,很是节衣缩食,后来在这当老师,眼睛看不见,受尽了冷眼,他也只是默默承受,他原以为他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收到这样的遭遇,总想着要帮村一二,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再怎么哀求,也不让他来这个学校,受这份罪,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份微薄的薪水来养活自己。
&ldqu;那么多年,我确实很可怜&rdqu;安若文无辜的说,那些年安若素不管他,断了他的钱粮,他可不得自己养活自己嘛,失明之后他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个废人,所以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也不想接受家人的帮助
但是这些没办法和善良朴实的张校长解释,所以安若文索性就一笔带过了。
安若文接着说:&ldqu;校长,我想在咱们学校成立一个奖学金,成绩优异家庭困难的孩子都可以得到这笔资金的帮助,您看一下,帮我筹谋一下,可好&rdqu;
&ldqu;这样当然好,只是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来自穷苦人家,帮不过来啊&rdqu;张校长有些忧心的说。
&ldqu;您只管帮我办,安氏近些年效益不错,我和木容根本用不了那些,所以都可以捐助给孩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个奖学金的名字叫&lsqu;木容奖学金&rsqu;,可好&rdqu;
木容看着安若文,这是安若文临时起意的,就算不是临时起意,也断没有和自己商量过,搞奖学金,她是同意的,但是用木容这个名字,她总是觉得怪怪的。
张校长也看着安若文,然后点点头,后又问道:&ldqu;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办&rdqu;
&ldqu;快了,到时候张校长一定抽空过去啊&rdqu;这是木容说的,甚至她都有一种想法,想让张校长做他们的证婚人,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可是亲眼看着她木容和安若文一路走来的,个中冷暖悲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校长又一次点头,然后转向安若文:&ldqu;木容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学有钱人那些坏毛病,上天可都在看着呢,要是对不起木容,不会饶过你的&rdqu;
那么多年,木容的辛苦与隐忍,张校长是都看在眼里的,当时就是觉得这样好的姑娘,情路怎么会这么坎坷,但是现在看来,上帝果然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善良的人的。
安若文很是认真的点头,他安若文这一生,可以负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会负木容。他们之间是八个字:情深似海,恩重如山
&ldqu;罢了,你们去看看学校吧,还有你们的办公室还在那,暂时没有人搬进去&rdqu;张校长说,山区学校,愿意来的老师少,所以他们的办公室还是空着的。
安若文和木容告别了张校长,就去办公室了,事实上,安若文还没有亲眼看过办公室到底是什么样,眼睛好了之后还没有回来过,木容的钥匙还在,开了门进去,迎面扑来一阵风,一阵寂寞的风,办公室似乎也在和他们诉说着自己的寂寞。
安若文走进去,看着里面的陈设,原来是这样子的,以前他听的磁带还有录音机都还在,就连窗台上那盆兰花,也还在,只是过了花开的季节。花叶有些泛黄了。
&ldqu;木容,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吗&rdqu;安若文问,想象了无数次,今天才见到,总有些置身梦中的感觉
&ldqu;对啊,是不是很简陋&rdqu;木容答,这件办公室她是看过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和以前每一次的意义都不一样,以前每次进来,看见的都是安若文冷冰冰的脸,他要不是沉思要不是听磁带,总之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暖的牵着她的手,和她有说不完的话
&ldqu;不&rdqu;安若文否认:&ldqu;一点也不简陋,我甚至觉得比安氏的总裁办公室还要好,斯是陋室,惟尔德馨&rdqu;
安若文改了一下,在他看来,这间办公室木容待过,便不是陋室,木容的思想和才情让这间办公室生辉
木容觉得安若文有些小题大做,怎么就能和安氏的总裁办公室比了,不过看在安若文很新鲜劲的份上,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看起来,安若文也自己看起来。
安若文首先看的就是木容的抽屉,记忆中,木容没事的时候总是会画些什么,那种沙沙的感觉让他现在还记忆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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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文打开抽屉,果然看到很多素描,画的都是他,并且画中的他眼神都是亮点,原来,那些日子,她一直是在画他
木容回头看见安若文在翻她的素描,赶紧抢过来放到自己手里:&ldqu;安老师,非礼勿视&rdqu;
这些都是以前她画的安若文,怎么能轻易让他看了去,岂不是会笑话她花痴
安若文笑起来:&ldqu;木老师,我可以告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吗你当我是现成的模特,还不允许我看嗯&rdqu;
木容词穷,因为她确实是当他是现成的模特,她只好说:&ldqu;那你去告我好了&rdqu;
安若文摇摇头:&ldqu;告你,我可舍不得&rdqu;
&ldqu;那你想怎样&rdqu;木容问,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安若文正准备回答,突然在抽屉底部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抽起来一看,只看见上面还写着字:安若文,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光明与黑暗,而是人间与天堂
在某个烟雨蒙蒙的下午,安若文正在房间整理东西准备辞职,因为他要保全木容的名声,当时木容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让他不要走,让他为了她留下来,但是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后来木容跑掉了,他对着木容的木容说了一句话,那便是:木容,我跨越不了的是我们之间光明和黑暗的距离
那时候他说的很是笑声,他以为她没有听见的,但是不然,原来她都听见了。
木容也看见了安若文手里的那张纸,惊慌的又抢过去:&ldqu;安若文,你真讨厌,你看你自己的东西不行吗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rdqu;
木容觉得以前安若文看不见的时候还安全一点,现在他能看见了,她觉得自己都无处遁形了,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一点也没有安全感。
可是安若文却一把抱住了木容:&ldqu;木容,你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偏偏不告诉我,得了病还跑去支教,然后还要和我分手,你好狠的心&rdqu;
她上面后面一句,而是人间和天堂,足以看出来,木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会写的这句话
木容被安若文抱的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ldqu;安若文,你能不能松一点,当初也是无可奈何啊。&rdqu;
安若文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ldqu;以后不准独自有无可奈何,夫妻本是同根同体的,不许隐瞒&rdqu;
&ldqu;谁在里面干什么&rdqu;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安若文放开木容,看到原来是教导主任在外面。
以前安若文在这实习的时候,教导主任还真是个老师,后来才升做教导主任的,所以安若文是认识他的,安若文讽刺的来了句:&ldqu;教导主任好久不见啊,我们在干风花雪月的事啊&rdqu;
安若文不会忘记,那次木容班里的学生打架。教导主任就是这样说木容的,说让木容不要尽干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虽然木容没有告诉过他,但是他还是在其他老师的闲言碎语中听了过去。
教导主任看见是木容和安若文,有些讪讪的,刚才校长已经知会他了,说是安若文要给学校办个基金会,让他着手接洽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啊,安若文的来头居然会这么大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办公室,他早该想到是他们在里面,现在这么一问,又被安若文一噎,觉得好不自在。
僵持了一会,还是教导主任主动替他们关上了门,然后讨好的说了声:&ldqu;你们继续,你们继续&rdqu;
门关上之后,安若文和木容面面相觑,最后都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以前的那些日子啊。
3.安若文和木容之结婚
安若文和木容的婚礼时间终于敲定了,婚礼是中式婚礼,这是木容自己的意思,她特别喜欢中式婚礼的风格,关于结婚的一应时宜,安若文都听从木容的。
而张兰也没有再较劲,不知道那天他们走了之后,木远清不知道都和她说了什么,让她不再闹了。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结婚这一天了。
木子起了个早,赶到木家,给木容打扮,送她上花轿。
&ldqu;姐姐,我突然间有些害怕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有什么区别吗&rdqu;木容问,对于婚后的生活她是既向往又恐惧,看了太多的书,都有说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她和安若文的婚姻会不会也是这样
木子的肚子有些大了,站久了很有一些累,所以她索性坐下,然后对木容说:&ldqu;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都是需要经营的,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婚前你是女孩,婚后你是女人&rdqu;
木容很快就娇羞的低下了头,嗔怪的说了声:&ldqu;姐姐,你好讨厌&rdqu;
木子失笑:&ldqu;好妹妹。不要娇羞了,总是要面对的,你是幸福的,因为舅舅是个靠谱的男人,另外我们都在安宅,我会尽我所能的去照顾你,你只管大胆的向前走,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rdqu;
妆容之后,木子发现木容格外的有美感,真的就像古时的大家闺秀出格一样,姐妹俩没有聊多长时间,就听见唢呐的声音由远及近了,那是安若文的迎亲队伍在靠近了。
木子替木容盖上红盖头,做好一切准备,准备安若文来迎接新娘子
安若文不知道在哪里还弄了一匹马,自己骑在马上,真的是亮瞎了海城人的眼睛,一般豪门婚娶都是清一色的豪车,这个安若文倒是另辟蹊径,骑了一匹马,拉着一辆马车来迎亲
安若文其实也不想有这么多关注的目光,好像要将他看穿了一样,但是这是木容喜欢的。他只能这样做,只要木容喜欢,怎样做都值得
到了木家的时候,自然是根据传统习俗,安若文历经了一些波折才见到新娘子,木容是被木容背着下楼,放进马车的。
木容坐上马车之后,又是一阵唢呐声,木容就在这一阵阵的唢呐声中越走越远了,木子擦下了两滴泪,然后就坐上司机的车子,往安宅赶了。
而木容坐在马车里,也流下了眼泪,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叫哭嫁哭嫁,真的不到这一刻,是没办法体会这种心情的,虽然婆家和娘家隔得不远,但是还是有种从此异国他乡的感觉。
加上马车的颠簸,让她更有种眩晕想吐的感觉,真的不知道古代的那些娇小姐是怎么能做马车的,顿时感觉还是生在现代好哇,汽车比这马车实在是舒服太多了。
木容开始不舒服的扭着身子,安若文在前面自然是感受到了马车内的异样,吩咐了随行的人来骑马,自己钻到马车里了。
马车陡然钻进来一个人,自然是晃了一下,要不是安若文接住,她真的就被晃倒了,安若文将木容抱在怀里:&ldqu;木容,是不是不舒服&rdqu;
木容语出惊人的来了句:&ldqu;安若文,我是不是穿越了&rdqu;
好想穿越剧里都是这么描写的,很多都是在婚轿中醒来的,然后醒来就是各种不适,看看,和她现在的多像啊。
安若文无语,直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ldqu;你能不能清醒点,那不成我还是个王爷&rdqu;
安若文说着将她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ldqu;这玩意你带着不觉得闷得慌啊&rdqu;
木容点头:&ldqu;是闷得慌啊,但是不是说要戴着吗,要到婚房里才能让丈夫给掀掉&rdqu;
安若文反问她:&ldqu;是规矩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rdqu;
之后安若文说了什么木容都没听见了,因为她实在是太难受了,靠在安若文的怀里睡着了,直到到了安宅的时候,才醒过来,被安若文抱下来举行仪式
又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才正式被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