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他已经不是威武的战神，而是邪恶的魔物”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墨游的声音依旧平静淡然，就好像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波动一样。

也许，别人在说这样的话时，会发怒，会咆哮但是，这些词语却永远也许墨游不到一起。

如此不正常的，在他身上却又是如此的正常。

几千年以来，夜泠月几乎没有看见自己的师兄发怒过。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不管神帝派给他多麽艰难的任务，他一次都没有生气过，甚至就连抱怨都没有过一句。

所以，当一次，听着他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本该咆哮的话时，夜泠月的神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早就已经习惯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眸对上墨游的视线，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师兄，不管他变成什麽模样，我对他的爱都不会改变。”

清朗的声音响起，墨游平静的眼睛里，终于闪过几丝懊悔与痛心，“当年，我就不应该同意你去对抗妖族。如果不去，你就不会遇上他。如果没有遇上他，你就不会这么糟蹋自己”

“师兄，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原因。”

“所以，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爱情，你甘心堕入魔道吗”

夜泠月缓缓的笑了，“其实，堕入魔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至少，再也没有条条框框的神规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看着她嘴角浮起的笑意，墨游的眼眸闪了闪，“你已经决定不回神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