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醒。

清醒的看着自己如何沉沦。

虚空之中荡起了一圈圈墨色涟漪，从涟漪之中浮现出一颗殷红如血的果实，魔种悠悠然道：“你的天赋已尽，这颗是撒旦魔果，服用过后，你将会拥有无穷尽的力量，再没有什么能够成为你的桎梏。”

王公脸上毫无波动。

他曾经也是惊才绝艳之辈，甚至拥有旁人所没有的天赋，他能听到星星的声音，预测到每个人的星命。这种在天道眼皮子底下窥探天机的行为，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以他的境界，即便是损耗一些寿元，也根本微不足道。

于是天道夺去了他的天分。

不止是占星之术从此失效，他也再无可能飞升天外天。

对于修仙者而言，这就是最严厉的天罚，即便强大如王公，也一时无法坦然接受。

“条件呢？”

王公当然知道，魔种不可能会白白提供这颗魔果，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东西。

“五彩神石。”

魔种没再和他卖关子，一字一顿说道：“我需要你，毁了五彩石。”

魔界界壁已经破裂，再次撕裂也是迟早之事，五彩石的作用王公自然知晓，魔种无非是要他为魔界的降临铺路，斩除后患。

王公一时有些犹豫，魔种倒也不急。

“魔果我已交至你的手里，吃或不吃，决定在你。”魔种嘻嘻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