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存这些文物,艾伯特家族的确很用心。
能够以如此费心的方式和认真的态度来保存这些古董艺术品,这位艾伯特伯爵,的确是一位真正的收藏家,值得霍思宁尊重。
但是,看到这些文物,霍思宁始终有些心绪难平,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从华夏掠夺过来的,哪怕是上个世纪初的事儿,而且也的确和这位伯爵先生没有多大关系,但霍思宁到底是心痛和愤慨的。
尤其是当那位老管家应亚德里恩的要求,将这收藏馆中的华夏古董清单打印出来交给霍思宁的时候,看到那清单上面的一个又一个震撼的名称,霍思宁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南宋官窑笔洗……”
“北宋定窑华文平底盘……”
“元青花鱼藻纹大罐……”
“成化斗彩鸡缸杯……”
“南宋龙泉窑青釉弦纹瓶……”
“……”
每念一个名字,霍思的心底就颤抖不已。
霍思宁曾经在周世涛的书架上看到过一本卷宗,那本卷宗上统计过,物都还被人妥善收藏着,还能让她有机会再重新接触到它们,可以亲眼见到它们的庐山真面目,而不是只能对着一堆陌生而苍白的文字资料,想象着它们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她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努力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将她那翻涌的情绪平稳下来。
走在这一排排摆满了精美古董的架子中间,霍思宁仿佛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华夏宫廷造办处,眼前时光交错数百年,她穿越了冷暖四季,眼前是一个个穿着古代长袍的制作工匠在穿梭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