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她太过敏感，只是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容易，就如同做梦一般，一点儿都不真实。

她是来讨债的，可是眼前的人分明早就已经想到了。

“你，究竟是谁？”手里的匕首直逼大殿上方的人，杀气越来越凝重。

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里面已经全是生无可恋，他存在的意义已经结束了：“本王就是金水国的国主，也是这一次的幕后主使，竹渊的女人也就这胆儿能耐，本王敞开大门你都不敢，是本王高估你了。”

“别逼我把你挫骨扬灰！”

南宫洛紧握手中的匕首，如果不是答应过要救蜀山道长的女儿，她早就已经下手了，肯本就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

眉眼隐隐一动，听到南宫洛说的这句话，手明显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 恢复平常了，果然刺激到南宫洛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洛这一生最在乎的人----竹渊。

“竹渊也就是个窝囊废，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去做这种事情！”

“你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南宫洛就脚步轻点，手里的匕首直指刺入大殿上方的人，没有人可以当着她的面侮辱竹渊，这是她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没有闪躲，没有还击。

“噗嗤！”一声，匕首扎进心脏。

一招致命。

缓缓倒下，南宫洛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相似的容颜，相似的场景，只是换了地点而已。

一瞬间，真的安静了。

静的南宫洛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由慢加快，在加快，加快……

呼吸急促，看着面前倒下去的男人，手里的匕首砰然落地。

“怎么会是你？”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再问眼前缓缓倒下去的人。

震惊，心酸，疼。

血狐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摸一摸南宫洛的脸，可是却始终够不到那个高度，他不愿意与南宫洛为敌，不愿意让南宫洛为难，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根本就没有谁欠谁的，有的只是谁愿意为谁付出而已。

“别哭，你的眼泪多珍贵，队长死的时候你都没哭呢？”宠溺的语气，和当初一模一样。

南宫洛低下头去，眼里的液体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的落下，她从来都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哭过，一次都没有。

“为什么是你？”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血狐捂住心口，眼里满是疼惜，他喜欢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哪怕是为了这个女子付出性命，他觉得是值得的。

“玫瑰，抱抱我，好冷！”

“为什么会是你？”

南宫洛蹲下身去，口中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死血狐，从来都没有。

哪怕是当初血狐匕首扎进她的心脏，把她推下万丈深渊，她都没有一刻真正想要杀了血狐。

“为什么会是你呢？”

无人回答，无人问津。

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他这一生都是为了挚爱之人，只可惜阴差阳错，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这一场捉弄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