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罪魁祸首的司徒诲人,尽管当前舆论都是看在司徒小书的份上,轻轻放下,觉得此事还是情有可原,但黑帝统领九外道,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造成的一切死伤与破坏,最后全都被算在司徒诲人头上,这也是跑不掉的。
虽然分身、本体通常被认为是相互独立,不能简单的归为一谈,这个得了势的分身更还成功反噬本体,完全不受控制,这种事在过去历史上不是没发生过,并不是是单纯的脱罪手法。
这些固然是人们觉得司徒诲人情有可原的理由,可真要算帐的时候,特别是血债这种,是没人在管这个的,如今只是碍着司徒小书挡在那里,把父亲的血债揽上身,封刀盟重新和如今势大的碎星团结盟,所有人不好找上来算帐而已。
现在韦士笔的这个动作,等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把封刀盟如今最不愿意被人触及的丑事,当面扔在司徒诲人的脸上,如果说这话的不是韦士笔,换了别人,搞不好已经引起封刀盟的怒气。
不过,现场也没有封刀盟的人,而在场与司徒诲人同来的几位江湖名宿,却大多心里暗爽,很多人心里都是一个共同的念头。
……做了坏事却不用受惩罚,活该你今天丢人现眼。
司徒诲人表情复杂,随即却是一声长叹,“我自知罪孽滔天,但小女……”
“司徒兄这又是哪的话,我们家阿山那种材料,除了精神分裂的疯婆、欲壑难填的妖女,谁还会看得上他?今天你愿意赏他这个大面子,还以爱女相许配,简直是他走了大运。”
韦士笔从容接话,笑容满面,似乎发自真心的为兄弟高兴,还很亲热地拉着司徒诲人的手猛摇,不明究理的人看了,还以为这两人是相交多年的知心密友,不过刚刚听了他之前话语的在场众人,都知道情况不对。
“那么,韦帅的意思是……”
“我又不是团长,就是团长也不能替团员包办婚姻啊。”韦士笔笑道:“阿山的婚姻,除了他自己,没别人能说了算,司徒兄的提案,我们会非常荣幸地转达给他,由他自己来做回覆吧。”
闻言,尚盖勇转头瞥了一眼韦士笔,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算想看他笑话也该换个时间,现在阿山那边事情已经够多,女人也已经够多,搞不好就要打起来,你不想着替他减少麻烦,还又把女人往他头上塞,你真不怕他承受不住,从此朋友变仇人?
一眼看去,迎上了韦士笔笑吟吟的目光,同样是一句话传来。
……怕啥?所谓债多了不愁,反正现在司马家那边已经有一桩难搞的婚约了,再多扛封刀盟一个也没什么,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现在都可以谈,用不着过早把话说死。
两人目光交换间,已经把意见沟通完毕,于是本来怒意上涌的尚盖勇也换了表情,淡然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件事自然应该要等阿山回来,亲自来说。”
“那……”司徒诲人迟疑道:“山帅几时才能归来呢?”
司徒诲人的这句话同样也是如今众人都关心的问题,之前山陆陵突然现身鹰扬,在与司徒小书联手救灾,平息了一场浩劫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躯整个崩解碎裂,此事轰传天下,民间如今到处都在流传山陆陵的死讯。
人族战神为了保护民众而舍身,硬扛自然灾害,最终保护了民众,却功成殒落,这样的传说,着实感人热泪,理当流传千古。但之前万里沙海之战,山陆陵也曾死过一次,还得到帝国认证,可谓死得干净彻底,再也活不过来,之后却又离奇复生,而有过那次的记录,说不定山陆陵这次也能重生回来也未可知?
这些是普通民众的想法,在意的人族战神的安危,但对于一些中小势力的首领来说,这个消息代表的意义就不那么简单了,山陆陵是碎星团重将,他的生死,可以直接影响碎星团的势力消长,若碎星团在此时意外折损了一名天阶,对全团的影响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