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族的手段异曲同工,但后果同样可怕,同样造成大量伤亡。
这两种不同的魁儡,被放回人族阵营后,玩刺杀、泄漏情报、挑拨离间,着实给碎星团造成好大困扰,遭遇重大危机,险些让碎星团解体,但最终仍然被摆平。
不过最后,碎星团开发出检测手段,根据各自种族的特点,设置的装置。魔族的魁儡身上带有死气,妖族的魁儡体内有二重生命迹象,只要可以检出,就能进行处理,没什么东西是真正的无迹可寻,哪怕魁儡自身都不晓得受控,仍可以透过手段,一一揪出。
“……这回魔族的手段比上次要猛,他们好像从妖族那边学到了很多,袁家、朱家的人身上,都发现了寄生体,这是妖族的手段,魔族却学去了……”
温去病道:“他们的脏器,都有魔虫寄生,表面看来是肉囊,其实是虫类的卵,里头寄生着过万条魔虫,成熟之后,囊破入血肉,流窜体内各处,可以操控人,也可以瞬间就把一个啃食干净。”
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听这些虫虫虫虫的事,韦士笔、武苍霓表面脸色如常,他们的脑海中想像出来那种画面,那种千条万条虫子在体内生存,甚至攀爬,啃食身体的景象还有那些咀嚼的声音,心里却都涌出极不舒服的作呕感。
温去病摸着下巴,沉吟不语,自己对这件事倒是别有滋味在心头,什么虫类成熟后,蔓延身体,寄于血肉,听起来好像很可怕,但自己这些年来,不也一样是与乙太尸蛊共生?也没觉得特别崩溃啊!
当然,自己的情况和那些傀儡被控制的情况肯定不一样,所以无法带入那种感觉,连脸色都没变。
……如果云儿那丫头在此,就会对此说些话来宽慰,从最坏的事情里,尽量想些最好的可能来劝解人,虽然是有些乡愿,但有时候人就是想听些正能量的东西来自我疗愈。
……那丫头不知哪去了?一段时间不见,还真挺想她的,回来之后,还没机会见着她,是和其他家人一起被带去西北了吗?该找个机会上西北接人……
疑惑中,温去病陷入了沉思,神色莫名。
“阿山,既然是虫,就能杀吧?”韦士笔皱眉道:“有没有办法找些什么打虫药,把那些虫给灭了?”
“目前没有,以后也许有,要试试看才知道,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些虫如果是什么特异血脉,生命力顽强,能灭虫的药,人是扛不住的。”
温去病叹道:“更何况,这些虫还不是最麻烦的,玉牌里的检测结果,很多地阶都发现了神魂异变的情况,这些虫属于外力,能够驱除、杀灭,可已经扭曲的神魂,这你要怎么解决?”
武苍霓抢道:“如果神魂异变的源头,是其他神魂的植入或冲击,那么,将植入的东西移出,能否……”
“没搞头!”
温去病两手一摊,装作很不以为意,尽可能把这话普通点说出,却几乎不敢面对武苍霓的眼睛。
这不是一群人在讨论事不关己的话题,也许对碎星团来说,只是己方的一个压力源头而已,但至少对武苍霓而言,武家是魔族入侵的重灾区,她又不是那种不重骨肉亲情的人,此刻的平静,不晓得是用怎样的意志力在压!
亲情是最难割舍的感情,不只是武苍霓,就算是任何人,都无法放弃自己的家人,所以此时,武苍霓脸色特别的阴沉,心情特别沉重。
温去病真不希望担任宣告死刑的脚色,无奈眼下除了自己,这黑锅也没别人能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事人一样说话,不然,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情景和话语去说这件事情。
“我们对神魂的理解还不够,试问妳知道怎么把一个人的神魂抽出,塞入其他个体之中吗?连第一步都莫名其妙,怎么作第二步了?况且……打碎坛子容易,要把碎坛子复元如初……这个妳把系铃人找回来也没用。”
温去病叹道:“魔虫什么的,有传染性,如果不想办法打住,恐怕会蔓延开来,但这东西,更多的还是分散我们精力,让我们疲于奔命的手段,真正的威胁是神魂异变那边,玉牌中的调查结果,凡是那些修为高的、资质好的,都有神魂变异的现象……”
武苍霓眉头皱得死紧,好半晌才冒出一句,“为什么之前我们能想出办法来?这次,我们不该太早就放弃,也许……还有些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