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皱眉看他：“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就不能好好听小飞讲话了。”

“呃！”段天辰一蔫儿，看到段凌飞偷笑的样子，又忍不住说道：“臭小子，那可是顿悟，是修士可遇而不可得无上修行境界。”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劳什子顿悟啊，我还以为那是秋凉剑传给我的东西呢，让我一学就会。”段凌飞无辜地说道。

“也许是秋凉剑给你的机缘，而且你的悟性很高，顿悟也是有可能的。”段天辰想了想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天大的机缘啊。”段天辰看着段凌飞，眼中的欢喜清晰可见。

段凌飞接着讲述：“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当机立断……然后……接着……最后……就这样，松下晋明受到反噬而死。”

江怡又想起了死去的段凌海，嘤嘤的哭泣着，段天辰心中也不好受，一时间屋里竟只剩下江怡的哭泣声。

过了一会儿，段天辰开口了：“关于那个李子夜会降临地球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需要做好准备，若是真的，那我们就算做再多的准备也没有用，李子夜在千年前就已经那么强大了，现在谁知道他达到了何种地步了。”段凌飞心中也没底。

“算了，不要想这些了，你赶路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去了。”段凌飞退出了房间，并没有往住处去，而是来到了后山。

后山段家陵园，这里埋葬着几千年来去世的段家人，当然只有段家嫡系才能埋葬在这里。

段凌飞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哥哥段凌海，告诉他自己已经给他报仇了。

“嗯？”来到陵园，段凌飞看到了一座小木屋，这座小木屋他还是很熟悉的，这本来是守陵人的住处，段凌飞小时候一离家出走就会来这里。

“这里的老伯呢？”段凌飞记得有一位老伯在这里看守陵园，一来二去的，他就和那位老伯熟悉了。

“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老伯也许不在了吧。”段凌飞抬腿进入了陵园。

陵园内很干净，少有杂草落叶之物，是有段家子弟按时来打扫，不过倒是有不少松柏之类的树木。

来到段凌海的坟墓前，段凌飞像之前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彩，时间长了，那朵云好像变成了段凌海的笑容，段凌飞愣愣出神，他知道那是假的，即便如此他也当那是真的。

“哥，我给你报仇了。”段凌飞喃喃自语：“就是那个松下晋明害的你，我没有让他好过，只可惜我没能把他的人头拿回来祭奠你。”

“不过就算拿回来了，也不能拿到你面前，更不能拿进段家陵园，他的血都是脏的，不配进入陵园。”即便松下晋明已经死了，段凌飞心中的恨意也没有消减半分。

段凌飞出了陵园，站在小木屋前愣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没有再次打开屋门。

“吱呀！”

一阵风吹过来，小木屋的门被吹开，木屋摇摇坠坠，似乎就要散架了，可它还是支撑住了，从门外看去，里面黑通通的，似乎有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门口正对着段凌飞远去的背影，可他始终也没有回头，就像回不去的曾经。

人生就是这样，一旦走过，就再也无法回头，有些记忆会随风而逝，有些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会牢牢的扎根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