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大学的第一晚,702寝室被一万二千只鸭子闹腾得快被掀了顶。幸而宿管阿姨在一楼老神在在地追着《花千骨》,而其他宿舍的妹子们尚未报道,她们四个玩耍得各种愉快。
第二天,她们在彼此的手机里便有了这样的代号。
单蠢文青叶小珞。
脱线逗比李笨笨。
高冷美人邓大脸。
傲娇女王龚黑黑。
而四只欢脱炸毛、精彩无限的大学生涯也华丽丽地拉开了帷幕......
被送到医务室时,叶珞觉得自己跟个软体动物是一样一样的。
她记得刚刚正在站军姿,火辣的太阳顶在脑门上暴晒,滚烫的汗珠顺着额头上滑落下来,却天杀的不能用手揩!想她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从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杀了出来,本以为进入大学,自己就算是修得正果,可以优哉游哉,唱着欢快小曲儿,享受幸福生活了。没想到啊,真是万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她被军训给撂趴下了!
“医生,快来看看,这人还有得救不!”邓诗晨是个大嗓门,在医务室门口这么中气十足地一吼,门窗上的玻璃都应声应景地抖了三抖。
今天值班的实习医生是医学院的大五高材生萧祁。当时他正端坐在办公桌上整理着病例,就听见一声霸气侧漏得厉害的女声以不可阻挡阻挡之势传入耳中。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他看着身着绿色军训常服的一男一女将一个物事抬了进来。
为什么说是“物事”呢?因为他辨不清男女。
绿色的小军帽遮住了那人的脸,露出来的头发不过齐耳的长度,是当下“时尚时尚最时尚”的中性风,他已经看到好几个小男生顶着这款头型在校园里策马奔腾了。只是这人的身板儿却瘦小得跟豆芽菜似的。
萧祁指导他们把人平放在病床上,做了最基本的检查后,他给病号挂上了吊瓶。调好了药水滴落的速度,待一切安置完毕,他把邓诗晨领到另一边的办公桌前。
“你说一下她的基本情况吧。姓名,年龄,籍贯,血型,病史及过敏史?”萧祁拿出白大褂上方口袋里的钢笔,在病历本上认真地勾勾画画。
邓诗晨见他一副“良心仁医”的模样,当即就打消了长久以来对医院和医生的厌恶之情。她在脑中快速浏览了一下近半个月来收集到的有关叶小珞的的全部信息,再三确认无误后才敛声敛气回应萧医生:“叶珞,18,j市,a型,病史太多可忽略不计,对帅哥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