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别离过后, 两个人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阿妩本就天生异禀,更何况如今被安安分分养在家里,养得娇娇软软, 幽山路狭久无人行, 如今骤然被景熙帝如此这般, 还是在这幽邃的城墙内,在沁凉的冷风中, 便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姿势她根本受不住, 只能难耐地环住他的颈子, 艰难地仰着脸,发出要哭不哭的声音。
她想求饶,说还是不要了,旷了这么久, 突然这样, 哪个能消受
可景熙帝当然不会停。
他已经遣退了近侍, 确保并不会有人听到看到, 他要抱着她的阿妩, 看着她的东海, 在这里, 要她。
况且甫一涉入, 便觉绝妙, 缓行徐进,跋涉其中, 更是胜过世间所有。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此时停下。
夜风吹得更猛了, 花疯狂地扑打着发青发黑的老城墙,而就在雄伟古老的城楼内,在沧桑斑驳的楼垛内, 挺拔冷峻的男人抱着纤弱娇美的身影。
男人太过生猛,可怜阿妩并不敢发出声响,只闷闷地咬着唇,难耐而愉悦地忍受着。
海水汹涌,浪花翻腾,朦胧夜色中有巨橹一下下拍打着水面,发湿润的闷响。
之后陡然间,仿佛一切凝住,风停,浪住。
这种静止只持续了片刻,便有泉水汩汩,一股一股地浇下来。
景熙帝并没得到欢愉,不过他艰难地克制住了。
他保持着原本相姿势,垂着眼,感受着那细致而隐秘的舒爽,也端详着怀中女子的丢了魂一般的媚态。
她小脸潮红,两只眸子雾濛濛的,倒映着月光。
风吹起,女儿家娇软的发轻拂过经年的老城墙上,兵马的酷冷和女儿家的柔软,在这一刻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于是便有深沉而复杂的爱意在景熙帝胸口澎湃。
远处的大海,这是他的天下,怀中的柔软,这是他的挚爱。
他也想起陆允鉴,想起太子,她在那两个男人怀中,也曾有过这般动人模样吗
他低首,亲了亲她柔软的发,哑声道:“阿妩,猜我今晚去见了谁”
阿妩此时还迷糊着,听到这话,只下意识回道:“谁”
景熙帝看着她的眼睛:“去见了陆允鉴。”
阿妩一听,顿时一个激灵,她睁大迷惘的眸子,看着上方的他。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可依然做出温柔的模样,哄着她,抱着她。
他在问话。
他趁人之危,因为此时的自己意识涣散,神思迷乱,是最松懈的时候。
这时,景熙帝状若无意地道:“他和我讲了许多你们之前的事。”
阿妩万没想到,景熙帝竟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又想知道,又担心,又害怕,也许更多是逃避。
她抱住他的肩膀,颤巍巍地用双腿勾住男人窄瘦结实的腰,之后轻轻缠绕。
景熙帝一眼看破:“想勾搭我,诱惑我不想让我说了”
他略带着凉意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逃避”
阿妩扁着唇,想哭,她觉得他太过分了,又觉得自己不争气,枕头风不是女人吹的吗,怎么偏偏自己是那个被拿捏的
景熙帝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道:“他说以前你贪恋他的美色,说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还说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说着间,景熙帝突然往前一撞。
原本已经酥软成泥的阿妩顿时溃不成军,哆哆嗦嗦的,根本禁不住。
景熙帝托住这颤巍巍的小东西,继续道:“他说你曾经对他一见钟情,和他深情缱绻,来,阿妩告诉我,有这回事”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笑得很冷:“被朕抱在怀中的女人,承了朕雨露的女人,竟曾贪恋过别的男人身子”
阿妩眼神乱瞟,喃喃地道:“没,当然没!”
她才不认,就是不想认!
景熙帝微垂下眼皮,徐徐地前行,后撤。
他当然清楚地感觉到,这小东西害怕了,怕到几乎在下意识推挤缩夹。
他轻叹,在她上方道:“阿妩这是怎么了,吸得这么紧。”
这么孟浪的言语几乎不像他了,不过此时的阿妩在饱受了陆允鉴消息的摧残后,已经顾不上别的,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事。
她完全不想提,也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犹豫了下,她委屈地道:“确实和他有过一段……”
景熙帝看着她:“嗯好像”
阿妩:“不过都过去了!”
她顿时想到了,坚决地道:“陆允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们早过去了!我早忘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