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矜贵内敛,儒雅包容,这是最珍贵的玉器被精心打磨过后才有的温润。
这样的男人便是一无所有,她看了都会喜欢,更何况他拥有无上的权势,能给她富贵安稳,也能给两个孩子庇护。
她想起自己离开家乡后颠沛流离的这几年,便觉得,这个男人是命运送给自己的奖赏和弥补。
这时,景熙帝低头逗弄着小娃儿,笑着道:“以前的并不要紧,关键是以后,孙子什么的,让他们的父母去疼爱吧,关我什么事,我要疼爱的,是我的妻子儿女。”
阿妩听着,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
她是皇贵妃了,其实依然算是妾,可他用了“妻”来称呼。
尽管是假的,可她心里依然喜欢,如今他们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四个人便是一家子了。
她便笑着,故意道:“那你要怎么疼爱啊”
景熙帝却没再言语,只抬起眼,笑看向她。
因是寝殿内床榻上,衣着也并不是太讲究,灯笼锦衣襟旖旎地敞开一截,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纤细的颈子下是纻丝里衣包裹的一处,颤巍巍如同水波,细腻柔润,仿佛要溢出一般。
男人茶眸浓酽,视线若有实质,似有若无地巡过阿妩纤细雪白的颈子,之后轻而缓慢地往下。
阿妩便觉,自己被他的视线抚摸了,她面上燥热,微咬唇,别过脸去,看向一旁。
因两个孩子是有乳娘照料的,阿妩自然不需要自己喂养,她最开始也没什么乳汁,之后慢慢地有一些了,也不多,只些许而已,断断续续淋淋漓漓地有。
女官请示过后,景熙帝却表情平淡地吩咐,要留着,不必特意用什么汤药回了去,倒也不必特意催多。
刚开始阿妩都没明白他的用意,之后明白了,简直羞得——
老男人不知羞耻,花样太多!
不过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反而从中得到些许趣味。
怀孕期间,其实御医说若无意外,孕育中段时可以行房事的,但因她是双胎,景熙帝格外克制,哪怕两个人同床共枕,他也慎之又慎,不曾真正碰她。
她生产两个多月后,身体修养好了,孩子满三个月,两个人重新开始床笫之事,又有了这般妙事,其乐无穷。
此时寝殿内一片静谧,屏风后的小几上,白釉覆莲瓣五孔花瓶中的鲜花正开得灿烂,清淡的花香四溢开来。
景熙帝长指扯了扯铃,便有乳母和宫娥上前,将小公主小皇子抱出去,之后无声地退下。
景熙帝却命宫娥将隔扇窗支起来,又把一旁围屏挪开,这些一挪开,秋日的阳光便毫无阻拦地窗棂射进来,只略透着一层纱罩。
阿妩略抬起手挡了挡,软声抗议:“干嘛”
景熙帝一言不发,竟上前,大手一揽,将阿妩纤细的身子直接抱起。
阿妩视线陡然上提,下意识便伸出胳膊来,环绕在景熙帝颈子上。
她原本身上衣料单薄,如今紧贴着男人袍服,那袍服固然是金贵的,可上面的刺绣太过挺阔,以至于有些咯。
本就是细腻如水的肌肤,哪经得起这个,她抗议地道:“不要!”
景熙帝却是不管不顾,抱着她走到窗前,将她径自放在紫檀木大案上,日头一览无余地落下来,洒在小娘子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那肌肤是明晃晃的雪白,粉光在流溢。
偏她还抗议地扭着,纤腰晃动间,更是看得人挪不开眼。
景熙帝略耷拉着薄薄眼皮,仔细端详着这样的她,眼神渐渐发暗,呼吸也急促起来。
自从孕育过,她这身子比之前略显丰润,却更为勾人,每每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他缓慢地伸出有力的大掌,掐住那纤软的腰肢。
她肌肤微凉,冰肌玉骨,不过触感却滑腻腻的,让他不敢用力。
她太过娇气,稍微一碰便是红痕。
任凭如此,他还是往上而去。
常年握御笔的手,也握弓箭,手指隐隐有青筋走势,上面还有他惯常戴着的玉扳指。
他用这样有力的指尖轻轻夹住,那扳指便轻轻抵在她肌肤上,把她肌肤压得微凹。
阿妩瞬间发出声来,音调都是变样的,身子微颤着,汪了水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
景熙帝垂下眼,白亮的日头下,粉白中有一抹红艳艳,仿佛浸过的红玛瑙。
他喉结滚动了下,眼神火烫,不过动作依然是从容不迫的,弯腰下来,慢慢来。
这么做的时候,一直撩起眼看她,看她陶醉沉迷的样子。
这小东西,被吃得魂都要飞了,眼神迷蒙,眼尾泛红,两颊更是泛着意乱情迷的绯红。
景熙帝有条不紊地享用着,一直到差不多了,他才起身,长指捏起一旁白帕子,擦了擦唇。
阿妩着迷地看着这样的他,看得挪不开眼。
景熙帝轻笑,知道她想要什么,不疾不徐地重新开始,这次他自然会好生照顾她,要她享受到。
而接下来的一幕是淫靡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那个朝堂上严肃矜贵的男人,高高在上,寻常朝臣甚至不敢抬头瞻仰天颜,可现在,他半弓着遒劲峻拔的身形,趴伏在阿妩之下,两手落在阿妩膝盖上,埋进去,一下一下地来。
威严而高挺的鼻梁沾染上了湿润,冷峻的面庞轻压住阿妩细腻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