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为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岂有此理,藐视朝廷命官,无视王法,本官即便现在就拿你们问罪,谁敢说一个不字?”
“朝廷命官,你还好意思说自已是朝廷命官?
那我问你,三岔镇所辖若干个村子,多年以来一直饱受海盗侵扰。
老百姓连最起码的人生安全都没有,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你这个朝廷命官在哪里?
前两日海盗血洗三岔镇,所辖村子十室九空,鸡犬不留,你这个朝廷命官又在哪里?
还有,你的儿子当街抢人,肆意妄为,你这个朝廷命官又在哪里?”
“一派胡言!”
吴有为怒喝一声,指着陆元元和她身后的人。
“你们这些刁民,简直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咆哮公堂,指责本官?
什么三岔镇,什么海盗,我看你们这是找死!
来人,把他们统统押入大牢,每人杖责五十,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
“是,大人!”
一群衙役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就要动手。
“住手,我看谁敢?”
夜一大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吴有为面前一晃。
“吴有为,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吴有为扫了一眼令牌,神情一怔,忙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又看。
“大胆吴有为,见令如见人,既见令牌,为何不跪?”
吴有为吓了一跳,立刻走下台子,诚惶诚恐跪在地上。
“下官吴有为,叩见靠山王!”
“大胆吴有为,你可知罪?”
夜一大喝一声。
“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吴有为肥胖的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问道。
“何罪之有?”
夜一冷哼一声,声音冷沉。
“三岔镇被海盗侵扰,你可有派人平匪?”
“大人,下官代天子牧民,掌管一县刑法、教育、公安、赋税、农业生产等等,可以说整个县的吃喝拉撒睡,都需下官操心。
城防安全,平乱剿匪,自有一县把总管控,也是把总之责,大人要问罪,也要找对人才是!”
“哦?是吗?”
夜一冷哼一声,喝斥道:“据我所知,县令代天子牧民,总领一县事务,也包含了公安与刑法,把总也要听候差遣,配合县令管理一县治安,护一方百姓平安,你还想推卸责任,真是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