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火速去厨房烧了饭,和爹爹、黑猫一起吃完后,把黑猫放到药篓里就上了山。
以往的时候,姜晚只在山外围转悠,但想要找到救治爹爹和黑猫的草药,也只能进深山碰碰运气。
黑猫也察觉到周遭的不对劲,担忧的喵喵叫个不停。
姜晚侧头,眨了眨清透明亮的眸子,声音带着几分坚定和安抚人心的力量,“小黑,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凭借着之前做过猎人的经验,姜晚避开了各种大型动物生活的足迹,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运气,那些珍稀的草药又哪里是轻易找到的。
不得已,姜晚只能换个路线,专挑一些名贵草药连根挖起,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多赚些钱也能改善不少。
姜父人好,对于那些过来看病的穷苦人,他总是不舍得收钱,所以纵使有门看病的手艺,家里也没见的多富裕。
他身上的病多半都是累出来的,改善家里条件也是变样的续命了,足够给她更多的时间搜集药方。
直到傍晚,姜晚才回去,一路上和归家的村民们相继问好,等到了家门口时,姜父已经焦急的在门口张望了。
仔细打量姜晚一圈,确定她身上没有外伤,姜父才松了口气,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念叨:“你一个小姑娘家,待在外面这么晚才回来,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姜晚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走到里屋才卸下背篓。
等到看清楚药篓里的东西时,姜父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的仔细盯着,生怕面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这些...这些都是上了年份的草药,我在山上采了这么久的药也没遇到过,你是从哪里采来的?”说完后,姜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陡然一变,“不对,你往深山里去了!”
知道女儿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姜父直接气不打一处来,“你胆子真是太大了,山里头那么危险,我都不敢往里面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姜父一向性格温和,鲜少有这么动怒的时候,听着他的训斥,姜晚没有反驳,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她却一动不动,倔强的睁大了眼睛。
“你哭什么?”瞧见女儿状态不对,姜父不由得放缓了声音,和早去的亡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自然是把姜晚放在心尖上疼。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他知道姜晚不会突然做这些事,定是遇到了难处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姜父眼中满是担忧,“晚晚,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一定不要憋在心里,你和爹说,爹一定会帮你的!”
可谁知,这句话却像是戳中了姜晚的心事,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奔涌出来,声撕裂竭道:“爹要帮我?爹怎么帮我!你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可你呢?你有半点爱惜过自己的身体吗?你有为我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