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身体一震,抬头看向姜晚的眼神满是茫然,“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我没有,别瞎说。”
姜晚睨向他的眼神越发冰冷,“是,默认不喜欢我的是你,默认让我离开的也是你,但凡你没有张口明确说,那就都算你没做过!所以,这就是你的行事准则吗?真可笑!”
陆乘渊被姜晚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他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因为这些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
但那时候,他是有苦衷的,他以为是姜晚先不喜欢自己...
可惜,姜晚并没有给他太多解释的时间,而是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留。
见她这样,陆乘渊也急了,天知道他想再见姜晚一面有多难。
这些天,他其实早就后悔了。
他去了姜晚的住所,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夜深人静时,他也鼓起勇气给姜晚发消息,结果那红色的感叹号却是给他当头一棒!
明明做了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事,可陆乘渊还是觉得对姜晚知之甚少,当她从自己身边消失,他居然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姜晚,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可她现在成了盛家大小姐,以后只会更忙,离自己更远,像今天这样的独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再有!
陆乘渊急了,他真的着急,竟然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拽姜晚的手。
直到把人拽的一个踉跄,他才像是犯错误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姜晚的脸色。
“干什么?疯了?”姜晚冷斥出声。
陆乘渊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的颤抖,他小声嘟囔着:“没有疯,就是...是...”
姜晚可没空和他待在这里玩结结巴巴的文字游戏,今天的宴会是她的主场,盛家人还在
可谁知,下一刻,陆乘渊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从身后抱住她,.牢.牢.的.粘.在她身上。
姜晚挣扎着,却被陆乘渊抱得更紧了。
他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酸涩感,靠在姜晚耳边轻声道:“就是想你了,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都改,晚晚,你知道我很乖的,我听话,我干净,我不是烂果子臭.黄.瓜,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陆乘渊小心翼翼的环住姜晚的腰,怕她疼,又怕她离开,为了控制好力度,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久久没得到姜晚的回应,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哭腔,“别不理我了...”
姜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明明陆乘渊乖成这样,她该更加怜惜他才是,可莫名的,心中就生出阵阵狂躁...想把什么东西撕碎,又想把什么东西.蹂.躏.的.不.成.样.子...
姜晚垂下眼帘,掩盖住心中的郁气,这种感觉像是病了,可她却不觉得难受,反而像打开了某些世界的大门后,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沉浸其中。
听着陆乘渊委委屈屈的呢喃抽噎,姜晚心中的感觉更盛,也顾不上是在什么场所了,直接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恶狠狠的收拾了陆乘渊一顿。
身体在疼痛,陆乘渊心中却是愉悦的很。
多久了,他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像是被强劲的东风吹打着,在空中胡乱飞舞的纸鸢,终于被主人抓住纤绳,又像是宣纸遇上的墨汁,甫一接触就密不可分...
山雨欲来风满楼。
陆乘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混沌的战争中,在血风肉雨中匍匐前行,不断寻找着出路,痛苦而艰难。
现实和虚妄不断折磨着他,一边拽着他步入深渊,一边又拉着他冲出云端...